人家就要变成小娇妻了。”司徒朝暮娇嗔不已地说,“不过小风哥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对第二个男人心动了,人家只爱你的刀~”
顾晚风:“……”
谁家小娇妻一天到晚的这么猛浪?比豺狼虎豹还野。
拎着两个保温饭袋从皮卡车上下来的时候,司徒朝暮的心情还是相当舒畅的,像是充满了电的机器人,但是在走进电梯之后,伴随着楼层的升高,她的心情指数就开始无法控制地不断下跌。
抵达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最顶楼时,她的心情彻底跌入谷底。
这份工作,她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干了,烦燥而压抑,每天都像是在坐牢,并且还是在做水牢,溽热沉闷令人透不过气。
做了三组深呼吸后,司徒朝暮才鼓足勇气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紧挨着宋熙临的办公室,任何想要进入总裁办公室的人,都需要先穿过她的办公室,经由她的招待、通报和引领。
此时此刻,总裁办公室的门窗是紧闭着的,隔断帘也是拉下来的,所以司徒朝暮不确定宋熙临到底来没来。
但现在才刚九点,按道理来说宋熙临是绝对不可能来这么早的。
司徒朝暮先去给自己泡了杯续命咖啡,然后就开始工作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打扫总裁办公室、替宋熙临整理书桌。
因为总裁办公室内的机密文件很多,不可能任由公司的清洁人员随随便便地进入打扫,所以整理总裁办公室就成了秘书的日常。
然而谁知,司徒朝暮才刚一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宋熙临的声音就传进了她的耳中:“我等你很久了。”
司徒朝暮诧异地愣在了门口。
宋熙临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异常平静地询问:“是来提离职的吗?”
◎“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还不考虑结婚么?”◎
司徒朝暮没想到宋熙临会来的这么早, 更没想到他会开门见山地问出这个问题,一时有些猝不及防,进退两难地僵住了脚步。
宋熙临也没有催促她或为难她,只是沉默地望着她, 神色暗淡而平静。
办公室内也没开灯, 落地窗前仅有半扇遮光帘被拉开了, 又或者说,这扇窗帘根本就是昨晚忘记被合上的, 一直被遗忘到今天,从不合理变成了合理。
金灿灿的阳光从那一道狭窄的窗户中透了进来,落在了办公桌前, 为死气沉沉的办公室内增添了些许明亮。
司徒朝暮却迟迟不敢走进那道光束中。
她和宋熙临朝夕相处多年, 对他的感情也并非只有怨气。他们之间也有着羁绊和互相欣赏, 但这种羁绊和互相欣赏仅仅来自于并肩作战的战友间的情谊, 来自于事业上升期的互相扶持和鼓励,并不能够升华为爱情。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爱他的, 当初之所以接近他,只是因为他是顾晚风的弟弟,留在他身边,一定可以把顾晚风等回来。与此同时, 他给出的报酬也是丰厚的。
大学刚毕业时,她整个人都很迷茫, 没有崇高的理想, 也没有目标明确的梦想,对未来的规划一团模糊, 刚巧宋熙临在这时给她提供给了她一份光鲜亮丽的工作, 可以让她成为世俗上所谓的优秀毕业生, 可以在亲戚面前帮母亲扬眉吐气,于是,她就接受了这份工作。
最开始的那几年也是充实而欣然的,因为他们两人之间只有工作。他是如初升朝阳般的集团太子爷,受万众瞩目,不得不步步为营;她既是他的秘书又是他的幕僚,他给予她百分百的信任,她替他深思熟虑、出谋划色。他们之间是一种简单而存粹的上下级关系。直至后来参杂了感情。
司徒朝暮不确定宋熙临对自己的感情是属于日久生情还是单纯的习惯性地觊觎哥哥喜欢的东西——宋熙临的身上带有一种长期被家中长辈偏爱、惯坏了的小孩子的通病,只要是哥哥喜欢的,他都会产生极大的兴趣和占有欲——但宋熙临只要不把这种感情表达出来,她就可以假装不知道。他们还是可以继续维护着那种简单纯粹的上下级关系。可是冯夕雅的那一巴掌却彻底葬送了这种可能。
有些感情,是永远见不得光的,哪怕只是单方面的一种感情。
司徒朝暮在办公室门前站了许久,内心踌躇不决,但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本来是想今天下班后再提交辞呈的。”
宋熙临淡淡一笑,黯然的眼眸中却没有笑意:“看来是我把话说早了。”
他的言语间,无能为力感深重。清楚地预料到了一切,却推不开,也躲不过。
他甚至都不想再去见哥哥了,发自内心的抵触,因为他觉得不公平,哥哥拥有着他苦苦向往却求而不得的所有,包括她。所以,他爱他的哥哥,又深深地嫉妒着他的哥哥,即便是见了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哥哥相处。他释怀不了。
司徒朝暮默然不语,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宋熙临顶着一张和顾晚风一模一样的脸,却和顾晚风有着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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