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达成某种共识了。说不定不出三天,宋熙临就能回家了。
这世界上也再没谁能和宋熙临一样让顾晚风挖空心思、殚精竭虑了。
看来,他最爱的,还是他弟弟……司徒朝暮一边幽幽怨怨地这么想着,一边很有素质地收拾着树窝里自己制造出来的食品垃圾,等一切都收拾好了,该下树的时候,她才惊愕地发现,自己下不去了。
她现在距离地面足有三米高,相当于一层楼了,爬的时候好爬,手脚并用地顺着树干往上爬就行,下的时候却不好下了,树干直上直下,还看不到着力点,总觉得自己要摔下去,再一脑补摔下去之后可能会导致尾椎断裂、脊椎受伤的惨状,司徒朝暮就更不敢往下下了。
而且她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着的,现在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
本就阴凉的山里越发昏暗了起来。
小风一刮,还凉飕飕、阴森森的,像极了刑侦片里面常见的野外杀人埋尸现场。
说不定她一跳下去,就一个残忍的凶手从隐蔽处窜了出来,然后把她也给干掉了……越脑补越害怕,司徒朝暮就这样被自己的小胆儿给困在了树上。
束手无策,只好给顾晚风打了通求救电话。
人员一走,小院就空了。手机响起时,顾晚风正在收拾桌子。待他摁下接听键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司徒朝暮欲哭无泪的声音就从手机里面传了出来:“顾晚风,我被困在树上了,你快来救救我!”
“什么?”顾晚风都愣住了,相当不可思议,“你被困在哪了?”
司徒朝暮:“树上。”
顾晚风:“……”
怎么会被困在树上了呢?
他又连声追问:“哪棵树上?具体位置在哪?”
司徒朝暮:“山里的树上。”
顾晚风:“哪座山?”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你抬头,朝南面看一眼,就那座山。”
顾晚风:“……”
他大概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哭笑不得地回了句:“行,我现在就去找你。”
“好,那你别挂电话,我害怕。”司徒朝暮骑在树干上,一手举着手机,一手举着望远镜,实时观测着顾晚风的动态。
为了能够快些找到她,顾晚风是一路飞奔着进山的,但是在郁郁葱葱的大山里面找一棵具体的树,其难度不啻于大海捞针,即便开了实时定位都不好找。
他进山的时候天还没黑,等找到司徒朝暮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透了,树木丛生的山中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司徒朝暮打开了手机照明,先把自己的东西给扔下去了,然后又犯了愁,忐忐忑忑、不知所措地看着树下的顾晚风:“我怎么下呀?”
顾晚风迅速将刚刚接到的东西放在了脚边,然后,朝着司徒朝暮张开了双臂:“直接跳,我接着你。”
哇哦?
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儿好玩了?
“那你可要接住我啊!”司徒朝暮有点儿担心他接不住自己,却又跃跃欲试。
顾晚风斩钉截铁:“一定可以接住你。”
好!
那我就放心跳了。
司徒朝暮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进了顾晚风的臂弯里。
两人一起手牵着手下山的时候,司徒朝暮还根据自己的真实体验煞有介事地说了句:“我觉得咱俩以后睡觉的时候还是拉着窗帘吧,你都不知道,我在树上拿望远镜看得可清楚了,床单上印得花纹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一点隐私感都没有!”
顾晚风无奈又想笑:“这世界上还能有谁像你一样特意跑进山里爬树上偷窥?”
好!
谴责我是吧?
生气了!
司徒朝暮的脸上十分挂不住,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直接甩开了顾晚风的手:“不让你拉我的手了!”
说完,又气冲冲地快速朝前走了几步,结果由于山里地势崎岖,她一个不留神就被树根绊了一下,要不是顾晚风即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她势必要摔个狗吃屎。
“慢点。”顾晚风叮嘱着说。
司徒朝暮觉得自己更没面子了,索性把胳膊往胸前一抱,开始耍无赖:“我不走了!”
“行。”顾晚风叹息一笑,然后走到了她身前的,曲膝弯腰,干脆果断,“上来。”
司徒朝暮心满意足地扬起了唇角,立即跳到了他的后背上,但还是嗔怨着说了句:“你就是个讨厌鬼。”
“真讨厌我?”
“嗯,讨厌死啦!”
顾晚风叹了口气,一边背着她下山一边无奈地说:“真是头白眼狼。”
司徒朝暮一点儿都无所谓:“随你怎么说,反正人家就是讨厌你!”
出山之后,要再越过一道水渠桥才能到家。
桥两边没有护栏,宽阔的青石板铺就。皎洁的月光落在水面上,光泽粼粼如碎银。
顾晚风背着司徒朝暮踏上了石板桥,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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