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家里是用驴拉磨的……
吃完烧烤之后,司徒朝暮就跟着她爸妈回家了,然而一家三口才刚进家门,鞋都没来得及换呢,司徒朝暮就接到了裴星铭的电话。
“你回家了么?”裴星铭的嗓门依旧粗旷随意,带着一股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劲儿。
“刚到,怎么了?”司徒朝暮回。
裴星铭:“出来小酌两杯呗。”
司徒朝暮:“……”大晚上的这又发什么颠呢?
但她也知道裴星铭最近的心情不太好,估计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心里事儿,于是就痛快答应了,和她爸妈说了一声之后就出了门。
小酌两杯的地点就在小区门口的串串香店里。
司徒朝暮一个小时前已经吃够了烤羊和烤乳猪,现在是一口串儿都塞不进去了,基本都是裴星铭在吃,她作陪。
裴星铭还要了两瓶冰镇啤酒,她也没喝,全进了裴星铭的肚子里。
吃饱喝足后,裴星铭揉着肚子,痛快地打了个饱嗝,然后又叹了口气,说了句:“我和王路佳分了。”
司徒朝暮回了声“哦”,却在心里想着:我就知道你会和她分。但还是好奇地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儿?”
裴星铭:“半个月前。”
司徒朝暮想了想,应该就是在他得知了周唯月要和李之桥结婚的消息之后没过多久。
紧接着,裴星铭又冷不丁地说了句:“我辞职了。”
“啊?”这回司徒朝暮是真的震惊了,眼睛瞬间就瞪大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裴星铭:“还是半个月前。”
司徒朝暮:“……”这半个月,发生了真多事儿啊!
虽然裴星铭本来也不喜欢这份体育老师的工作,辞就辞了,可关键是——
“舅舅舅妈知道么?”司徒朝暮紧张又忐忑地问。
裴星铭理所应当:“知道啊,辞完就和他们俩说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司徒朝暮不可思议:“他俩没有反对?”
裴星铭无所谓得很:“他俩反对也没用啊,我的工作又不是他俩的工作。”
也是哦……司徒朝暮还真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想了一下,才又询问了句:“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裴星铭:“我想去s市,自己干点儿生意。”
“跑那么远?”司徒朝暮惊讶不已,潜意识里还有些抵触,她不想被童年的伙伴们独自留在东辅,所以开口皆是质疑,“你自己单枪匹马地去能行么?你爸妈要是不支持你的话,你有钱创业么?”
裴星铭却底气十足:“他俩就我这一个儿子,不支持我支持谁?我不信他俩敢让我饿死街头。”
司徒朝暮:“……”
我竟一个字都没法儿反驳。
但她还是不想让裴星铭走,极尽全力地去劝阻:“可是、可是你到了s市之后人生地不熟的,不会不习惯么?在哪创业不是创业啊,东辅不行么?咱们东辅好歹也是个省会,而且咱家人的人脉都在东辅,你有需要的时候家里人还能找找人托托关系帮帮你,但你到了s市可就不一样了,鞭长莫及,没人能帮的了你。”
“没事儿。”裴星铭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要就是没人能管得了我。”
司徒朝暮怔住了,顿时就明白了裴星铭为什么非要远走他乡。
裴星铭又握起了啤酒瓶,喝了一口酒,然后舒心地吁了一口气,像是解开了捆缚在身上的一道枷锁似的:“这一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我这前二十来年过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妈宝男。”
司徒朝暮:“……”这、你要非得这么说的话,好像也真是。
裴星铭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露愧色:“干什么事儿都听我爸妈的,我爸妈说东我不敢往西,我爸妈只要一说这件事干出来之后绝对会丢人现眼,那我就二话不说立即放弃,之前还总是幽幽怨怨地想着是我运气不好,摊上了这么一对儿强势又顽固的父母,现在想明白了,才发现其实是我爸妈命不好,摊上了我这么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儿子。”
说着说着,裴星铭就红了眼眶,紧紧地咬了咬后槽牙,才得意将那股激荡的情绪压下去,然而再度开口时,他的嗓音还是嘶哑了:“其实在很多时候并不是我爸妈觉得丢人、没面子,而是我自己那么觉得,我瞎要强、吓要面子,心高气傲地觉得自己了不起,绝对不允许人家瞧不起我,但其实我算是个屁啊!我就是个只会躲在爸妈背后当孙子的窝囊废!我但凡有那么一点儿骨气,周唯月都不会和李之桥结婚,是我太没用了……”
再度咬紧牙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裴星铭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徒朝暮,态度决然、一字一顿地开口:“我不想再当个只会躲在我爸妈背后当孙子的窝囊废了,我想单枪匹马地出去闯一闯,想独立地成长一次,独立地去面对这个世界。人总是要长大的,我是个男人,总要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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