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珑说提了,“世子要我廿五晚过去,避人耳目。等到廿六天一早,就令我折回这里,不耽误给大哥过生辰。”
岑氏终于放下去,说那就好。
她仍旧只在乎凝理的生辰,半点不问凝珑的为难与委屈。
却说凝理回书房一趟,竟发现藏好的麒麟帕早已消失不见。
他想起前两日闯入竹林的那个仆从。
一定是那厮夺走了帕子。
凝理找来管事,简单描述了那厮的长相。
管事恍然大悟,“哎呀,那是大姑娘院里干杂活的下人!叫冠怀生,半月前我从奴隶窝里捡出来的,长得不错,人老实憨厚,力气大,不过是个哑巴。”
凝理问:“他住在哪里?”
管事:“东院下人屋靠矮墙那间。”
凝理对凝府布局心知肚明。那间屋离凝珑的住处最近。
“大姑娘未婚,糙汉子离她这般近,竟无一人觉得不妥?”
管事赧然回:“嗨,原先就没人多管大姑娘的事。如今阖府都清楚她和世子的关系,更没人敢说不妥了。”
凝理清楚凝珑的处境,可实在没想到她竟如此惹人心疼。
他想会会冠怀生,更想借此与凝珑多说几句话,解解心头之渴。
信步走去,却并未在下人屋看见冠怀生。
他遣散婢子,慢慢朝凝珑那屋走去。
耳朵悄悄贴着紧闭的门扉,不想却听见一句震惊人心的话。
那是凝珑的声音,惬意慵懒。
“喂,想不想亲我?”
似乎有挣扎声传来,像有人跪在地上,身子被绳捆得死紧。膝盖擦地,衣裳布料“哗啦”一声被撕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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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
◎这一句胜过千万个亲吻。◎
天越来越热,凝珑穿得越来越薄,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她讨厌每次都要带着一身暧昧的痕从宁园回来,讨厌程延调侃她害羞的反应。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脖侧的脂粉擦了下来,露出斑驳原貌。
指了指脖侧,“想不想亲?”
这时冠怀生连咿呀声都发不出。他嘴里被塞着一方团窠纹腰带,下颌仿佛随时能脱臼。
那腰带是凝珑从程延那处要来的,她自然不稀罕这破腰带,无非是想将深情戏码演到底。
冠怀生以为凝珑逼迫他去打她。
他似乎以为那是被世子打出来的痕迹,眼里迷茫,对凝珑莫名的要求很是不解。
奴隶怎敢打主家?
所以他极力挣扎。这身衣裳是凝珑赏他的,却因挣扎擦破几个窟窿。他被麻绳捆着,没办法比划手语。
只有用一双黑漆漆的眼拒绝不合理的要求。
一个奴隶,尚不配冒犯主家。
凝珑也未必想要他亲。冠怀生的眉蹙起来时,与程延有一分相像。折辱冠怀生,宛如折辱程延。
她走下榻,持把锋利的匕首,三两下便将麻绳割断。
再抬头,门前晃动的身影已然走远。
凝珑这才松了口气。但凡事关凝家,她便聪明似神仙。每每想到麒麟帕是被凝理捡走,她便恶心得吃不下饭。
冠怀生尚跪在原地,晃着充血的胳膊和手指。
“外面偷听的人是大哥凝理。”她把匕首架在冠怀生脖侧,“你去跟踪他,把他狠狠揍一顿。”
下一瞬,冠怀生便露出个不可思议的眼神。
凭我,揍他?开玩笑的吧?
凝珑笑得明媚,“对,就是你。今日给你放假,凝理走到哪,你就跟到哪。反正你是哑巴,就算被抓到严刑拷打,也不能口吐狂言。你又不大识字,不会写我的名字。还有你那烂手语,谁看得懂?死就死了,我又不心疼。”
说罢,匕首贴得更紧,威胁之意明显。
事关生死,冠怀生终于没再顺从。他从衣裳里掏出八枚金铜钱,高高举起,原封不动地还给凝珑。
“你的贿赂我不收,你也别想让我冒险。”
难怪说奴隶是这世间最惜命的狗东西,凝珑这时才算读懂这句话。
“被凝理抓到,顶多给你个痛快。背叛我,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凝珑忽地把匕首一扔,声音柔得能掐出一池水。
“怀生,照我说的做。”捧起他的脸,“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那温柔娇嗔的气息,故意往他左耳旁吹,吹得他耳根子爆红。
半聋的哑巴,总算听清了她的话。
他点点头,呆呆地望着她的媚眼,只觉有哪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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