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她是说,要认真地去对待他,认真地去爱他。
“糟了。”
他赶忙冲出山洞寻她。
凝珑一面抹泪一面摸黑走路,不觉间走到了个偏僻地方。
她再抬头一看,四周静悄悄的,这地方她不认识。
“糟了。”
说完话就转脚往回走。
可刚转过半边身,猛地被一道黑影擒住脖颈。
“啊!”
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下一刻,嘴里就被塞了布团。
一阵幽香诡异袭来,不过一瞬间,凝珑就软身昏迷得死沉。
与此同时,冠怀生的呼喊声贯彻山野。
密道人走道空,唯有他喊的一声声“凝珑”,久久未散。
被掳
◎异床同梦。◎
船支摇摇晃晃,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人裹紧,再把网抛在水里,咕嘟咕嘟煮上旬日, 之后就到了该去的地方——虫瘴山。
凝珑这一路乘得迷迷糊糊, 路上凝理体贴细心地照顾她, 说:“大妹妹晕倒了,我带大妹妹去我的地盘休养休养。”
凝珑假装什么都不知情, “你的地盘?”
凝理神秘莫测地睨她一眼:“是啊,我的地盘,落地后, 大妹妹就会知道一切事情。”
他试探地问凝珑:“大妹妹还记不记得晕倒前的事情?”
凝珑掩下藏有心机的眼, “世子带兵去攻打什么巫教派, 非得要把我带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没对我关心一句。后来山体滑坡,山洪不绝, 我俩被埋在下面,我身上擦伤几处,他摔断了半条腿。我俩吵了一架,我出去散心, 结果郁闷过度直接昏倒过去。幸好大哥把我救了,还把我带到你这安全地盘, 真是谢谢你。”
凝理恻隐之心大动, 没多想就信了她这套说辞。
实在是她这副柔弱模样太可怜。乌黑的发,瓷白的肌肤, 妖媚的眼, 饱满的唇与身姿。
她慢慢抬起鸦羽般的密睫, 挑起眉梢,仿佛在深情地望他。
他觉得此刻自己就是她的天,他要跟她贴心窝子。
也要逼她无路可退。
她以为他比冠怀生更值得信赖,殊不知,他就是能与冠怀生匹敌的巫教教首。
落地后,凝理特意换上教袍,他没戴獠牙面具,反正整座山头都是他的亲信。
他朝凝珑伸出手,温文尔雅地笑道:“大妹妹,你来。”
凝珑脸色突变,眼露惊恐:“大哥……你……你竟是教首。”
她泪如雨下,却又哭得极其美丽。
看聪明女人犯糊涂,不失为一桩乐事。
凝理笑出声,整个人阴冷狡猾的气质尽数显现。
他拽来凝珑,“大妹妹,别哭啊。擦干眼泪看看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凝珑放眼望去,只见浓厚的瘴气里隐约露着数个人头。他们目光湿冷地盯着她,仿佛是一条条蛇滚成大团,伸着长舌头要把她咬死。
“放我走,放我走……”凝珑不断挣扎,看起来害怕极了。
凝理阴森一笑,“来者是客嘛,大妹妹暂且住一段时间。”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就暂且住个百八十天吧。”
凝珑听了更是害怕,泪珠断了线般地往下淌。凝理毫不在意,端来一盏药汤,扣着她的下巴灌了大半。
凝珑捂着胸口咳嗽,美人蹙眉啜泪,即便哭起来也是一道美景。
“大妹妹多喝些,这是防瘴气的。你初到这里,身子定不舒服,日日软瘫无力。也好,每日让婢子灌你几盅药汤,给你续命。”
如此便被坑蒙拐骗到了山沟沟里。
凝理表面一副自信模样,实则他心里比谁都慌。跑到虫瘴山是最后一道自卫手段,倘若那冠怀生真有本事能冲破山,他也自有无数陷阱阵法拿出去对付。怕就怕冠怀生所向披靡,能把巫教逼得节节败退。
因此凝理把凝珑关在一个院里后,并没把心思花在她身上,而是整日跟着几位有勇有谋的亲信一起商讨计划。
这也给了凝珑往外递信的机会。
冠怀生的确总有办法。原本她被关在一个小院里,院里常来往的只有两个婢子一个小厮。院外亘着一座小山坡,山里有野兽猛虎,外人没法进院。偏山里的卧底得了冠怀生的信,把两个婢子与一个小厮都替换成了自家人,还换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婢子春蓝说:“别看这虫瘴山人多势众,其实人心不齐,彼此间都不熟识。所以顶替就再好说不过了。教首的亲信,十个里面有五个都是咱们的人,山里的教徒,百个里面也有一半都是侍卫假扮。看似是一座攻不破的山,实际只要世子点个头,次日这山不攻就破了。”
凝珑心叹冠怀生手段高深,“这么多卧底安插进来,难道就从没被发现过?”
春蓝感慨道:“夫人还当攻打巫教派是一时兴起吗?十多年前,在巫教派刚冒出个苗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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