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抹于肩侧,神情温和,动作却截然不同。简翊安几乎要被淹没,沉沦。
他恨不得现在就死,一了百了,再无牵挂。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音突然从唇瓣中传出,可他却早已意识不到。
他整个人被分裂再被粘合,他甚至会突然发笑,酣畅淋漓到了极致。两人的纠缠仿若巨蟒捕食,它只能一点点缠绕,将猎物的骨头碾得稀碎,最后才吞吃入腹。
“宫晏,宫晏——”
简翊安不住摇着头,他什么都看不见,因此只能感受的更多,声音沙哑扭曲至极,欲念攀升,他渴望自己可以死在这时,倒也不算痛苦。
可他没能如愿
“殿下,喜欢我吗?”
男人突然停下,朝简翊安问出了一个他问过很多回的问题。
简翊安早就忘了殿下是谁,他的手指紧握在男人胸口,手腕被捏得生疼。他伏下身子,用卑微讨好的姿态去催促。
可宫晏还在等。直到简翊安突然又哭了起来,泪水迅速滑落,简翊安觉得委屈极了,他从未受过这般的屈辱,却又离不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还是叹息了一声。
“也罢,殿下。”
男人很快便顺其心意,他甚至不给对方任何逃避的机会,却又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脊背,这使得简翊安几乎昏厥,“你永远都不会认错,殿下,可我也不在乎了。”
他抬起头,咬住简翊安的肩头,疼得简翊安紧蹙眉头。
“殿下,我们成过婚,拜过堂,你我的红线今生今世都断不了了。”
男人看着对方肩头的血缓缓流出,化作一根红线淌下,极为刺眼,可他只是看了一会儿,随即又虔诚地吻上了那个伤口。
这夜很漫长,长到简翊安几乎忘却了一切。直到他彻底被满足,被融化,被击碎,整个人才坠入没有底的黑暗之中。
宫晏走下床,浑身都是不堪的痕迹。红烛的烛火已经燃至尽头,他站在床前,看着这满目鲜红。随着烛火的熄灭,整个屋子又陷入了黑暗,男人这才将红绸扯下,唇瓣微微勾起。
“新婚快乐,殿下。”
简翊安从未经受过这般折磨,他缓缓睁眼,眼前却依旧是黑暗。手上的锁链也没有解开,身子沉甸甸的,简翊安稍稍动了动便忍不住浑身战栗。昨夜的快意还有残留,简翊安不知是不是那药的作用。
但他确实是不能留在这了。
这里也同样不是他的归宿。
挣扎着侧过身子,简翊安没匍匐前行一步便得咬着牙忍着身体的异样。以往每回结束,对方都会带他去清洗,可如今他只觉得浑身的不痛快,身上似乎是披了条浅薄的外袍,他也顾不上能不能遮掩,等摸索到床边,简翊安刚想下床身子却完全不听使唤,跌在了地上。
痛哼一声,可身体里更多的却是叫他难以启齿的感觉。简翊安意识到自己被改变了,至少他的身子不再像以前那般坚定。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扶住他的肩膀,将他往床上带去。
是宫晏吗?
简翊安皱着眉头,不知对方又在一旁看着自己这般折腾做什么?或许是觉得痛快吧,他现在这个模样,谁见了不会说一声大快人心。
可他猜错了,对方将他扶到床上后,竟是开了口:“殿下,小心些。”
粥羹
只是一声,简翊安却猛地甩开了对方的手,整个人又往后退去,就算眼睛没有光亮他依旧是怒目圆睁。
“阿木?”
他没想到这个混蛋会在这里,“你在这做什么?难不成你真觉得自己可以杀的了他?”
“为何杀不了?”
阿木的语气变得和以往有所不同,不再那般胆怯,却又一如既往的恭敬,“难道殿下不想杀了他吗?杀了他,殿下也不会这般为难了不是?”
“那毒果然是你下的,真是好算计啊,阿木,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竟从未怀疑过你。”
简翊安苦笑一声,他的嗓子很是沙哑,甚至出声有些艰难,可他还是忍不住嘲讽道,“你就不怕我和他说吗?”
“殿下要说早就说了,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
对方低着头,语气温和至极,“只有我知道殿下是怎样的人,若是换作以往,殿下怎么可能就这样留他到现在?殿下,你心疼他,那他会心疼你吗?他所谓的喜欢,就是破坏了殿下你计划多年的一切,又将殿下你囚禁在这,殿下难道还看不透吗?”
“你这张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会说。”
简翊安摇着头,觉得可笑,他一直都是最为可笑的存在。父亲不重视,母亲早早抛下他离去,皇后只把他当作一条狗,而如今,他亲自挑选陪伴多年的下人竟然也是如此轻易就背叛了他。
简翊安摸索上对方的身子,扯住对方的领口,无力地拉扯:“我劝你最好给我离开,否则只要寻到机会,我会杀了你的。”
既有祸心,便留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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