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翊安有些嫌弃地坐在草堆之上,他不喜此处的味道,很臭,就好像尸体腐烂了一般。
宫晏不知在何处,更不知在做什么,简翊安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来救自己,但他能知道若是宫晏都不帮,只怕他会死在这里。
毕竟无人作证,就连他自己都不能道出真相来。
那也是一条死路。
实在受不住这牢里的气味,简翊安起身试图察看整个暗牢的情况。
“这位老爷,我想问问那小倌是怎么死的?”
简翊安朝着一位衙役出声询问,明明昨日宁云还好好的,怎就今日突然暴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死状惨烈。
“你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既然来了这就给我安静些,乖乖等前边传令。”
那衙役看样子并不想搭理简翊安,态度很是冷淡。
见状简翊安便也不再开口,如对方说的那般乖乖的站在牢中等待。
又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到了半夜,简翊安的身子有些撑不住,这暗牢又冷又潮,他身上也没穿着宫晏给他做的那件氅毛披风,实在有些受不住。
寒意驱散了疲倦,简翊安明明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却还是强撑着,浑浑噩噩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在这里头了。
谁想又过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一个黑影便驻足在了他这间牢房的外头。
拿余光稍稍瞥了一眼,只是个衙役。可再细看,那张晦暗不明的脸却意外眼熟。
“宫晏?”
简翊安忍不住惊呼出声。
宫晏就站在外头,手中拿着的便是简翊安念了许久的外衣,将其塞给简翊安后,宫晏脸上的忧虑不减,“翊安,你和我说实话,你是真的没有见过那个小倌,是吗?”
“当然。”
简翊安穿外袍的手并未停顿,浅浅道了一句,绝口不提昨日与宁云见面之事。
“那小倌是谁我都不知,怎么可能杀他?”简翊安为自己辩解,丝毫没有撒谎过后的心虚。
“你不信我?”
“我信。”宫晏立刻回道。
这暗牢环境很差,简翊安在这待着只会受罪。
“明日我就将你带出去,翊安你且等一等。”
宫晏伸手握住牢房的栏杆,目光落在简翊安瘦削的身形之上。在他遇见简翊安之前,这位三皇子就算不受重视也是养尊处优的贵人命,可谁想如今还有被关进暗牢的一天。
“你要救我?你如何救我?”简翊安反问,宫晏同他是一起去的那,那些个官兵和知县想来不会听他的话。
“难不成你认得那个小倌?”
能为简翊安摆脱嫌疑的唯一法子便是寻到凶手,可如今只有一人说是简翊安杀的人,除却简翊安外再无他人。
因此若是宫晏真的自信能将简翊安带出,想来是知道那小倌的底细和前因后果。
果不其然,宫晏当着简翊安的面承认说:“是,我识得那小倌,当初他在京城杀人犯了事逃到了这儿,如今被杀应是仇家寻仇来了。”
“可那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
简翊安不明白,甚至他们就在宁云的隔壁,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望着宫晏沉默的神情,简翊安突然心底清明了起来,他上前吐出心中猜想:“你是说杀那小倌的人也是杀手?”
“是。”
宫晏在简翊安被带走后暗自去察看过宁云的屋子,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而宁云身上的伤无比锋利,一击毙命,不是普通百姓可以做到的。
“所以你是要去将那杀手抓回来?”
看出宫晏所想,简翊安意识到不对,“这会不会很危险,你不如直接去同知县说个实情,叫他们去办。”
“不行,翊安,这件事不能和他们说。”
宁云的事关系到简翊安,当初是简翊安将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走,如今若是与那知县说了实情,只怕京城里的有些人也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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