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
他突然反向伸手，揽过身旁人瘦削的肩膀，看着他的脸：“好看。”
淡色的眼瞳骤然一缩，眯成危险的一条缝。
杭思舟正欲开口，面前的男人突然勾了勾唇：“我面前这个真好看。”
杭思舟升起的火立刻哑了。
草。
萧航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在车上跟他的助理说玫瑰的事，这会儿又突然跟他说这种——
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他想死吗？
杭思舟忍住想把面前这张讨厌的脸推开的冲动：“你、你能不能——”
话未说完，萧航下巴点了点从远处缓缓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女人和孩子：“什么旧情-人，她是谁？”
那锐利的目光回到他身上，上下打量着杭思舟：“你认识？”
杭思舟：“……”
妈的，怎么那个想象中会进退两难的人变成了自己。
这边两人自靠在一起后，摄像头就怼着他们猛拍，怕错过丁点两人之间的互动。
“航舟”cp网上热度很高，但同框的只有一些照片，以及杭思舟平日里微博发送的小日常。
这可是第一次见到两个活人同框，哪怕这是一档亲子综艺，也丝毫不耽误工作人员们一起努力磕cp。
他们这边人多，吸引了旁人的注意，自然也吸引了跟孩子说话的蒋蓉。
看到杭思舟和萧航，年轻的女人也愣了愣。
但她很快拉着孩子走了过来。
杭思舟扭了扭身体，想把萧航揽着他的胳膊推开。
谁料他越动，萧航扣得越紧，杭思舟只得白了某人一眼，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蒋蓉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
她的眼里满是惊喜：“我来的时候听工作人员说你们会来，还以为他们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
哪怕年近三十，做了母亲，她看起来也与高中时候没有太多的区别。
黑色的长发垂着腰侧，一身长裙，几乎不施粉黛，笑起来如沐春风般。
杭思舟笑了一下，正欲开口，搭在肩膀上的瓜子突然收紧了一些，攥得他生疼。
大庭广众的又没办法反手给人来一巴掌，杭思舟耐着性子，敛起神色说道：“嗯，陪孩子来玩玩。”
蒋蓉立刻弯起眼睛：“我家那位也是这么说的。”
听她说“我家那位”，杭思舟往她身后看过去：“你家那位？”
蒋蓉眼神突然黯了一下。
这时一旁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轻声道：“沈小姐工作还没完成，明天才能来这里。”
杭思舟皱起眉：“难道来这边不是工作？”
蒋蓉抿住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
肩膀上攥着的手也越来越紧。
杭思舟本就对别人的事情没兴趣，挑了下眉，兴趣缺缺地挪开了视线，看向了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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