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呀,他没说。”
“之前我换牙的时候又疼又痒,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芒果好能忍啊,我根本没发现他牙疼。”
“我也没发现,而且他吃饭的样子很正常呀,和平常没有不同呀。”
“难道疼的是臼齿,没那么明显?”
另外一处,狄远赫开了车门让森芒和狗子坐到了后排,帮他系好安全带,才坐到了驾驶位上。
“我没有牙疼。”森芒实事求是,告诉哥哥。
“我知道。”狄远赫说,“只是为了让你请假随便找的借口。”
“所以我们不去医院?”
“不去。”
“那去哪?”
哥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起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阿芒,你应该知道很多公共交通工具不允许携带大型犬,更何况咱们有不止一只。”
“那又怎样。”森芒郁闷地揉了揉亚历山大的耳朵。
“刚才我一直在想星期五晚上你说的话,那场你想要的旅行。”狄远赫说,“虽然我还是很不高兴你没问过我意见直接把我排除在外。”
“我不打算改变我的计划。”森芒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再次伤透哥哥的心。
“好吧。”狄远赫妥协了,随即侧头向后座的弟弟露出了微笑,和他平常的笑不太一样,眼神也怪怪的。
很像电视上去参与极限运动的运动员,或者游乐园里疯狂踩油门且情绪激烈的碰碰车赛车手。
森芒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不稳定分子,手扯了扯安全带,再次确保自己座椅的稳固。
“阿芒,我想和你说。”狄远赫停顿了下,阳光在他的指尖和方向盘上跳动,“十年太久了,刚好我现在有辆足够大的车,如果不介意把狗子的数量减少到亚历山大一只的话。”
“我们可以现在出发。”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诱惑力大到森芒觉得他哥在耍人,要不他哥脑子出了点故障。
森芒的语气中一半是不相信,另一半是担忧,“确定不需要去医院吗,你看上去不像是成熟的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
狄远赫没想到回答会成这样子,“你居然还了解法律,我以为你更喜欢科学。”
森芒声明,“我确实更喜欢科学,法律很无聊,但它是很好的武器。”
“我很清醒,我对我所有行为负责。”狄远赫无奈地再问了一次,“阿芒,所以要不要去?”
森芒盯着他看了两秒,果断做下了决定,“去。”
“不过。”说着,他认真地补充道,“如果外公外婆很生气,我会告诉他们是你绑架了我。”
哥哥觉得自己很冤枉,这个锅应当由他们两个一起承担,“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我问过你的意见,你出于自己的自由意志上了车!”
“我会被罚写检讨的,上一篇我还没写完!”森芒说。
“你不会孤独,我会陪你一起写。”狄远赫坚定与他站在同一战线,分担同样的检讨,“没有人能逃避,我会逼迫你和我一同承受来自外公外婆的怒火!”
“不过这是之后的事情了。”说着,他打开了手机的地图,然后把它递给了弟弟,“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第一步要去哪,我先开去加油站把油箱加满,待会上高速。”
远在家中的外公外婆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不对。
他们只是有些疑惑自己懂事识大体的大外孙去送饭居然去了那么长时间,但这只是小问题,毕竟年轻人嘛,爱玩是天性。
率先直面问题的人是班主任。
早上她还感慨今天是无风无浪的一天,但话总是不能说太早。
下午现实便给她迎头一击,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她走进教室,看见了班上知名人物此刻正空的位置,她望了周围一圈开口问道,“森芒去哪了?”
“他被他哥哥接走了。”一个热心的同学回答道,“说去医院看牙。”
“看牙?”班主任皱起了眉头,“他家长不是只过来送饭吗?”
“对啊送饭了呀。”同学舔了舔嘴唇,显然在回味中午的美味,“吃完之后就他哥哥就带他走了。”
“走了?”班主任眉头皱得更深,她决定去打个电话问清楚,不过得先把纪律安顿好,“安静!现在阅读课文五分钟,班长管理纪律,我很快回来。”
外公一天的好心情终止在他接到班主任的电话。
“森教授,打扰了。”老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今天下午森芒请假了,他现在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呀。”外公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反问道,“他请假了吗?”
“对的,您不知道吗?”班主任意识到了不对,“他在中午吃完饭后就被接走了。”
“……他哥哥没和我说。”外公与自己的妻子对视一眼。
班主任担忧道,“确定是家里人接走的对吗?”
“应该是,芒芒不会和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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