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感地点头。
两个人在有一话没一话地闲聊,门外的两个小崽子背着他们蹲在一起,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很安静。
安静到有点古怪。
这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乌恩臣坐不住了,朝门口大喊,“阿因,你们在干什么?”
“等一下!马上就好!”小朋友的语气充满不正常的兴奋。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恐怖片前奏,乌恩臣坐不住了,几步走出了毡帐,狄远赫跟在他的身后。
距离越来越短,一个白色塑料盆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阿因怕自己表叔看不清楚特地举高了点,他的眼神中带着真诚,“表叔,给你的。”
乌恩臣低头看着盆里浑浊的水,很显然由泥土和碎了的草屑搅拌而成,老天,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水面上溺水的蚂蚁。
“谢谢。”乌恩臣强行在脸上摆出笑容,“不过,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神奇的药水,能治所有的病。”小朋友骄傲地介绍。
“你应该试试。”他补充道。
他脸上兴奋的光让表叔凉了心,乌恩臣强撑笑容,蹲下来把塑料盆放到一边,“我知道你妈妈现在在医院,你很担心,想为她做点什么。”
“但不要害怕,医生会帮我们解决问题的,知道吗?”
狄远赫瞥了一眼无辜站在一边的弟弟,低声问他,“为什么你不阻止他?”
“因为他说他在做能治所有病的药。”森芒告诉自己哥哥,“我想知道是怎么做的。”
他哥沉默了一秒,“你知道这种药不存在的对吧?”
“所以让人更好奇了。”森芒认真地点头,看向他哥,“你不好奇吗?”
狄远赫绝望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第二天太阳依旧占据着湛蓝天空的深处, 天地万物澄净明朗,绿草拥抱着山岗,马群在其中奔跑, 鬃发飘散在空中。
“今天早上想去试试骑马吗?”哥哥泼了点水到自己脸上洗干净脸上的困倦, 对着天空打了个哈欠。
森芒点了点头,学着他哥的样子洗脸。
真正的民宿老板娘路过, 亲切地告诉他们,“今早上不能骑马, 医生待会要给它们做健康检查。”
“如果想骑马的话得等到下午,不过有个组团的客人们已经约下午了, 教练人手可能会不够需要。”
“我可以去当教练,李叔会答应的。”乌恩臣甩了甩有些凌乱的头发,对他妈妈说, “我今天不想去放羊,昨晚刚有老板给我下了新单呢。”
“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他妈妈颇有怨言,“小娅多好一姑娘!”
“我这不赚钱嘛……”乌恩臣觉得丢脸极了, “我打游戏卖装备就是在赚钱啊,他们给的钱不少。”
“至于娅娅, 我们已经分手了就别提了, 我们就是不合适。”
他妈妈皱眉,显然不相信, “我怕我半夜起床又会看到你在厨房边喝酒边哭。”
“我没有, 我只是有点遗憾。”乌恩臣赶紧喊停,“停, 别说了别说了, 现在我立马安静地去放羊。”
“我想和你一起去放羊。”森芒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亚历山大,主动自荐, 在他看来放羊的吸引力不亚于骑马,“我和我的狗狗能帮得上忙。”
“才二三十只羊,不多。”乌恩臣顺着话题说了下去,“我不介意你跟着一起来。”
森芒遮掩不住他眼中期待的光。
去的地方几乎是纯自然的草甸草原,地势起伏不大的山坡,羊群在头羊的带领下在路旁的草场上吃着草,青草长得不算高,青绿鲜嫩,羊群很喜欢,吃得头也不抬。
亚历山大很兴奋,狩猎的本能在它的血液里沸腾。
乌恩臣找了个位置停下摩托车,确定头羊的位置,然后开始放心玩手机。
狄远赫则看着他弟弟和狗子开始了一场没有武器只有气势的狩猎活动。
大概是山里树多遮挡,玩的一般是潜伏游击战,在开阔的草原上,战术变得完全不同,改守为攻,开启追逐运动战。
森芒目标准对羊群,占据着有力位置,和亚历山大慢慢朝羊群挪动。
羊群天生对狗子有恐惧心理,现在这个状况还多加上了一个助纣为虐的主人,羊群的恐惧心理翻了倍。
一人一狗绕着羊群走了半圈,羊群内的气氛愈发不安,三两只带动着团队开始逃跑。
森芒没办法只能追上它们,一路往上跑过小坡顶,又一路往下跑回头,羊群散开又聚合在一起,惊恐的咩咩声没停过。
出来觅食的草原鼠被这场战争吓得躲回了洞里。
在草原上跑步和在学校塑胶跑道上跑步完全是两种感觉,这里没有任何的跑道线,不会有任何指明跑步方向的目标,无论往哪里跑都能成路。
当然地上细碎的沙石不少,时不时会有一两颗掉到鞋里硌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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