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范崇以摇头感叹道,“除了笨蛋和混蛋,你还会说其他词么?”
教室陷入一片沉默。
“你很容易生气,情绪起伏很大。”这次森芒主动开口,他疑惑中带着一丝好奇,“是体内激素紊乱吗,还是青春叛逆期?”
“我以为到这个时期在18岁成年后就算结束了。”
“闭嘴。”范崇以脸色更臭了,“你个连青春期都还没到的小鬼。”
绝对是八字不合天生相冲。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皆嫌恶地挪开目光。
上学的时间过去的很快,周末的时光格外慵懒。
阳光落到街边国愧树的枝丫上,影子抹了一笔灰色到商店彩色的广告窗上,小朋友终于可以在早晨享受一个不被闹钟吵醒的早晨。
亚历山大踩着米白色的儿童被单跳上床,凑近嗅嗅小主人的头发。
然后被睡得模模糊糊的森芒毫不留情地推开。
小鹦鹉扑腾着,很不满意,明明房间里会呼吸的生物那么多,却安静地像在昏暗的晚上一样,明明阳光已经照到它的绒羽上了。
诺亚的目光灼灼,眼也不眨地盯着它,格铃怂了,最终还是没敢在小主人美梦的时间里一展歌喉。
比平时足足睡多了两小时后,森芒终于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迎面接受了亚历山大热情的嗅闻。
等哄好狗狗,他才有功夫洗漱下楼吃早餐。
妈妈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摸了摸小朋友睡得凌乱的头发,“今天早上吃煎包,想要先喝杯牛奶吗?”
森芒点点头,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四周,“哥哥呢?”
“学校通知说要这两天回校。”妈妈先把牛奶端了过来,“他原本想等你起床和你说,结果等了好久都没见你醒,只能先走了。”
小朋友闷闷地应了声,抬起头又看了看,“爸爸也去上班了吗?”
“对啊,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妈妈向小朋友眨了眨眼睛,“今天想妈妈念书给你听吗?”
“估计你的爸爸和哥哥都忘了有这个习惯。”
森芒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还在呢。”厨房里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没人喊你来。”妈妈哭笑不得回头冲厨房喊,“我记得我们约的时间好像是明天。”
“今天恰好有空。”森芒看到段叔叔端着煎包放到了自己面前,“早啊,小芒,昨晚上睡得好吗?”
森芒点了点头,视线落到了这位妈妈的“朋友”身上。
段洺升被看得浑身不对劲,“我身上怎么了吗?”
小朋友故作高深地摇头。
段洺升对这位小朋友耿直尖锐一针见血的发言印象深刻,他没敢深问,安静地坐到一边的角落里。
“芒芒。”妈妈的声音唤回了森芒的注意力,“今天讲生物与化石如何?”
陪读的亚历山大直觉走到森芒边上坐下,人员就位,一切就绪,妈妈翻开书,轻声开始念。
“在很多年前,恐龙被描述成体形巨大、披着鳞片、愚蠢凶暴的家伙。由于不能很好地适应环境,它们只好整天拖着沉重的脚步四处游荡,消磨时间,等待灭绝。它们是演化历程中的失败者,是生命史上的死胡同。”
“但是,这些刻板偏见全都大错特错了。”
“几十年来,随着新一代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收集恐龙化石,这些观点全都不攻自破了。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从阿根廷的沙漠到阿拉斯加寒冷的荒原,都有新恐龙被发现。”
“它们不是演化的失败案例,更绝非无足轻重,它们一度非常成功,在15亿年的时间里生生不息,演化出了地球上出现过的最令人称奇的一些生物。”
一两声清脆的鸣叫声吸引了在场人的目光。
小朋友抬起手,格铃从楼梯上的栏杆一跃而下,双翅张开,在空中划出一条流畅的曲线,最终落到自己的小主人食指上。
“芒芒。”妈妈挑起眉头,轻拍了一下书本。
“我没有分心。”森芒努力掩饰道。
格铃转了下脖子,水汪汪的豆豆眼中盛着一道亮光,它歪着头同小主人一起无辜地看向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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