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了,哈哈哈!到时候,到时候就把这些看不起鬼灵派的都杀了…要他们臣服于我,要他们像猪羊一样!……哈哈哈!!”
痴迷癫狂,刺耳狂乱。
洞穴不大,只要有一点动作都会被发现。影三只好一动不动地攥着右手手腕上的红绳暖玉,听着黑暗深处的声音。
黄易骏像个疯子一样在大笑,笑完后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石壁里的白骨兄弟被影三挤得站不稳,愈发往影三身上倒,眼瞅着大腿骨就要从跨根脱落,影三只好抬起小腿,稳住这要命的兄弟,还没站稳,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疯狂的嘶吼。
黄易骏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笑得癫狂,粗喘着朝山洞外跑去:“锻骨重生!血脉精进!这天下第一,是我黄……”
笑声戛然而止。
刘毅脸色青白,撑着山洞外的石块,不可置信道:“师、师父?”
黄易骏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负手而立的陆展清,眼神瞬间狠厉。
他吹了一声口哨,洞内霎时冲出两只灵傀,掀起阵阵腥风,张牙舞爪地向陆展清攻来。
影三再也顾不上一旁投怀送抱的白骨兄弟,瞬间冲出洞穴,挡在陆展清面前,迎身而上。
由黄易骏操纵的灵傀比刘醒操纵的实力翻了好几倍。
那面容腐烂的灵傀吊着泛白的双眼,浑身充斥着腐朽的黑气,怨气十足,漆黑而尖锐的指甲朝着影三劈头抓来。
影三神色平静,轻巧地朝后退去,腕上翻动,绕了个干脆的剑花后朝着灵傀的脖颈一击,灵傀吃痛,愤怒地咆哮着,一掌掌劈下,掌风落到地面,炸起一个个土坑。
影三的剑是杀人剑,招招狠厉决然。所过之处,剑光凛然,血不留痕。
待他回头时,另一只灵傀已然倒地。
陆展清转动手腕,将凝在指间的白子收了回去。
一只身着紫衣的灵傀口中溢出黑紫色的血,眼中逐渐恢复清明,这是灵傀灰飞烟灭前的最后一次清明。
紫衣灵傀看着影三手里的剑,决绝而癫狂地掐着自己脖子,急切地重复着:“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另一只脖子上贴着符篆的灵傀一把扯下脖间的黄纸,七窍流血,怨毒地看着黄易骏。
他伸出皮肉都被割掉只剩下白骨的手,一点点地朝黄易骏爬去,嘴里发出模糊的声响,乌血沿着下巴一直蔓延到胸前,淌了一路。
站在一旁的刘毅失声道:“师弟!!!”
那爬行的灵傀一顿,费力地抬起眼,没剩几片肉的脸上满是悲戚,他张嘴欲言——
却惨叫着化成一摊黑灰。
黄易骏目露凶光,犹不解恨,在那腐烂成灰的骨架上又刺了好几下。
“什么东西,乱吠什么?”
刘毅惊呆了,看着黄易骏杀意横生的脸,跌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惶恐:“师父…不…为…为什么…那,那是师弟啊!你的徒弟啊!”
黄易骏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直向另一具灵傀走去,手中匕首直指灵傀眉心,利索干净地解决了以后,才对刘毅说道:“什么师弟,我看你是伤得太重,胡言乱语。”
匕首上的乌血粘稠腥臭,他转向二人,阴森森地问道:“我倒是想知道,两位为何深夜潜入他人洞府,偷窥他人之事,还特意离间我师徒关系。”
黄易骏厉声喝道:“莫非这就是千巧阁向来的规矩?”
影三上前一步,剑锋冷厉,直指黄易骏。
黄易骏面容扭曲,还想说什么,突然两眼放光,直直地盯着自己手腕。
他手腕处有一道正在愈合的伤口,边缘处还有点点闪烁的金光。
他眼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精芒,笑出了泪:“哈哈哈!我就要成功了!果然!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让我这个老家伙能够重新再来一次,这一次,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折辱我的人,统统对我俯首称臣!!”
山顶没有树木的遮挡,空阔开敞。夜风在山顶肆虐着,卷着他的嘶吼,将一旁两堆黑灰吹散,纷扬而去。
灰烬无法与风抗衡,只剩下一点,粘在了刘毅被泪打湿的脸庞上。
刘毅伸出手,颤巍巍地摸着脸上的灰。
那是在他晚上不敢一个人行走山路,成群地簇拥着他回屋的师弟们,是每次见面都会欣喜唤他师兄的师弟们。
“师父……”刘毅血气翻涌,嗓子沙哑地不像话:“你是不是…都是骗我的…我拼了命拿回来的这个东西,根本就不是为了给……给大师兄用,是吗…?”
刘毅本来就受伤不轻,强撑着一口气上山,又刚好看到了这幅场景,整个人的脸色如同鬼魅一般苍白,摇摇欲坠。
黄易骏停下了大笑,一遍遍地摸着自己腕上快要愈合的伤口,转头望着他。
那目光,慈爱又怜悯。
刘毅浑身一颤。
“毅儿怎能如此想我,我是怕这血用在你师兄身上出现什么偏颇,于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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