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牧泽一般只医治自己宗族的人,来者不拒,几乎所有的宗族都受过他的治病之恩,讨喜而可爱的白团很快就成了脍炙人口的话题。
如今,丁默死无葬身之地,白团却被同宗族的巫命强行驯服,历经往事的老人看向丁酉的眼神里就充斥着兔死狐悲的感慨。
“畜生未开化,让大家见笑了。”丁余用脚踢了踢被铃铛折磨的有气无力的小雀儿,催动着巫术朝着壬名渡的巨鳄再度攻去。
丁余的融合体巨兽退可守,进可攻,拥有多种猛兽最突出的能力,加之白团极强的疗愈灵术,能长时间立于不败之地。
丁余与壬名渡僵持许久,当巨鳄正准备一口咬下已然神色萎靡挥不起莹绿色光芒的白团时,壬名渡一直放在胸前的双手撤了开来。
黑雾在一瞬间溃散,巨鳄不满地甩了甩尾巴,消失不见。
“吾早年承丁默救命之恩,既是恩,就得报答。”壬名渡摸着胸前的兽骨,往壬宗的方向退了一步,微微躬身,说道:“吾认输。”
丁余倨傲一笑,还未等说什么,泛着寒意的枪尖已然出现在了眼前。
他快速地朝后退去,身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响动不停,张着血盆大口的融合兽气势汹汹地朝着丁酉扑去。
“把白团还给我!”
长枪角度刁钻地朝丁余腰间系着的铃铛划去,那一双跟丁默一般深邃的眼睛里燃着两团盛怒的烈火。
丁余嗤笑着,瘦削的脸上骨骼分明:“又不是你的东西,你让丁默自己来取啊。”
明知丁默已然尸骨无存,还要说出这番话。
丁酉双目赤红,长枪破空横扫,激荡的枪气掀飞了看台上铺着的石砖。
正午的阳光刺眼,直直地照在巨大圆台上。飞溅而起的尘土将光线隔得七零八落,散作浮光点点。
看台上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神色各异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你身上有丁宗子弟的王蛊,我身为丁宗巫命,对你是天生的压制,你伤不了我半分,能奈我何?”丁余避开横扫而来的枪尖,眼中狠厉浮现,猛地拍碎了腰间的一个铃铛。
不远处萎靡的白团凄惨地鸣叫了一声,喙中溢出鲜血,伸直了两条细瘦的腿,抽搐着从空中摔落。
温热的掌心接住了即将坠地的小雀儿,陆展清捧着白团,神色冷淡。
一支凌厉的内力之箭自陆展清身后呼啸而出,朝不知名巨兽的头颅射去。
“欺人太甚。”慕长宁白衣纷飞,袖口的红绳随着他的动作半隐半现。
透明的破空之箭速度太快,丁余来不及反应,雾气已然被轰开,四分五裂。
随着雾气的重新凝结,野兽夹着尾巴咆哮着,警惕又凶猛地朝面前的人呲牙。
“外来人,你竟敢伤我!”雾气被轻而易举地击溃,丁余脸上挂不住,摇动着臂上的铃铛,黑雾陡然变成了一只通体紫色的毒蝎,泛着阴毒绿光的尾刺高高举起,蛰伏在众人头上寻找着一击必中的机会。
“我为什么不敢?”慕长宁右手手心朝上,厚重的内力搅起风云,将他的黑发吹起:“只准你侮辱伤害别人么?”
他像猫抓耗子一般,时不时放出一两只内力凝成的箭,不断消耗着丁余的雾气。丁酉在前,握着枪,一直朝着他腰间的铃铛刺去,势必要割断挂着铃铛的绳子。
被一个驱逐者和外来人如此对待,丁余感到羞辱,愤恨不已。
他朝着自己心口一拍,毒蝎的尾巴迅疾地在丁酉后背上狠狠一抽。
丁酉躲避不及,背上瞬间出现了鲜血淋漓的狰狞伤口。
丁余举掌,狠狠拍着腰间的铃铛,想要强行催动白团的疗愈之术,可不管他怎么召唤,白团都毫无反应。
朝着一直立在原地没出手的男子看去,丁余眼里满是忌惮。
那日在往生泽,他见识过陆展清的实力。
白团躺在陆展清手心上,把自己埋在翅膀里,九枚黑子围绕在它身边,切断了丁余铃铛对它的控制。
丁余怒不可遏,朝着看台最中心喊道:“长老!这明明是我们的宗族大选,这几名外来人,蔑视规则,挑衅五盟会,其心可诛啊!”
赤脚男子只是看了他一眼,毫无波动的声音缓缓传出:“你残害同宗族之人,摄取他们的巫魂归为己用,此事已然惹得巫神不快。”
绕着蛇纹的漆黑权杖敲在地上,赤脚男子漠然道:“你身为丁宗巫命,当有能力解决挑衅的外来者,此事五盟会不会出手。”
此话一出,丁余的脸色沉得可怕。
五盟会不仅不会出手,反而以他的身份反制他一回。倘若他今日输给这两个外来人,和这个半点巫术都不会的驱逐者丁酉,整个丁宗都要承受来自五盟会和巫神的怒火。
骑虎难下。
几人离得不远,丁余心绪不稳,露华香早已侵入他的肺腑。
此时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焦躁不安,四肢发软,双目一片赤红。漂浮的紫色蝎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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