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冷的手,胸膛贴着他的后心,柔声道:“还好么。”
慕长宁努力收敛着情绪,转过身,把下颚放在陆展清的肩上:“…还好,没事的。”
他双臂将陆展清抱紧,対身后的纪连阙说:“是辛怀璋。三,也是因为在我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个三公子的身份。”
秋月高悬,透过那一层清透的月光,纪连阙能看到慕长宁极力克制却仍有些轻颤的双肩:“対不起,长宁,让你想起这些不好的事情。”
慕长宁摇摇头:“其实早该想起来,也早该想到的,毕竟没少与他见面。”
纪连阙骂了一声:“还不是这个老狐狸,太会伪装了!”
至此,所有明朗的,不明朗的事情全部都串联在了一起。
“之前度霜镇的事情闹得大,他就主动向圣上请缨,要为百姓伸冤。我当时就觉得他哪有这么好心,但是他一番言辞恳切,来了以后又手刃那个贪官,我就——”
陆展清摸着慕长宁的头,接上了话:“他来千巧阁就是为了跟林逸合作,指使林逸対度霜镇的民众动手,又借着查案的由头,跟上我与长宁,探查四家的秘密。”
纪连阙闷下一盏茶:“这么说,他早就认出长宁了?”
“应当与侯爷您一样,在千巧阁第一次与三三见面时就有所怀疑,但他真正确定,应该是在明念崖祭坛那次。”
“是啊。”纪连阙感慨了一声:“要不是那一次见面,说不定到现在,我还不能与长宁相认。”
陆展清一点点地理着与辛怀璋见面的一切,冷道:“在祭坛的石窟里,他看到了三三手腕上的伤痕,还特地过来询问。”
慕长宁不想让陆展清担心,把手藏进袖子里背在身后:“辛怀璋手上常年带着那枚骨扳指,一看就是经常拉大弓之人,明念崖上的铁箭,就是证明。”
铁箭粗重,若不是常年拉弓射箭且臂力过人之人,绝不可能拉动这么粗的弓弦,还能精准地控制方向。
纪连阙把牙咬的咯吱响:“还是我疏忽了。枯骨天灯阵出自皇室,知道这个并且能建造这个阵法的人定是皇宫贵族,而且主持过陵墓的修建,才知道如何布置,我怎么没想到呢!枯骨天灯阵的起源在中川本就应该质疑。”
纪连阙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向了桌子: “这个狗东西!真会算计!”
慕长宁叹了口气,给纪连阙重新倒了杯茶水,推了过去:“哥别气了,这次好在是你去的中川,不然我们还被耍的团团转。”
陆展清抓到了关键,问:“辛怀璋这次因为什么没去成中川?”
纪连阙哈了一声:“王家的事情呗,这种陈年旧事也不知道怎么就又被翻了起来,他假传圣意诛杀清流,被圣上软禁了。”
慕长宁的手一下下点在桌上,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才有时间搅动江湖,让那些人嗅着四家的好处,掘地三尺也要把四家找出来。 ”
“啊——”
纪连阙哀嚎了一声,用手托着自己的脸:“真的是烦死了,搞得我现在都只敢在侯府里,不敢回纪家。等我下次回去的时候,老东西都要把我的腿打断。”
慕长宁忍不住笑了:“没事,你可以住在遥竹院的柴房里。”
“慕长宁!”
纪连阙作势要打他,被陆展清拦了下来:“那小侯爷这段时间打算怎么办?”
纪连阙瞪了陆展清一眼,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想办法弄死辛怀璋呗。”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我好过。”
陆展清轻笑一声:“侯爷在说巫神的事情吧。过两日,漠吉的女儿,漠红旌会到侯府上,或许可以帮助小侯爷解开巫神的心结。”
纪连阙噌的一声站起来,走了两步,上前拍着陆展清的肩膀:“你小子,够义气!”
陆展清露了点笑:“那小侯爷快点走吧。我等不及和长宁亲热呢。”
纪连阙一怔,收回还在陆展清肩上的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九月,遥竹院里盛开着明黄色的桂花,风一吹,就细碎地落下。
陆展清伸手拂去慕长宁肩上的明黄花瓣,带着点气声蛊惑道:“三三,回房亲热么。”
慕长宁如意料中的,红着脸点头,把手放到了他身前来的手上。
陆展清牵着他的手略一用力,就把住了那一弯新月般的腰。
他压低声音,咬着慕长宁的耳朵说荤话,惹得人眼眸含水,脖染绯红。
夜色一阵翻滚。
明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捂着眼睛,离两人远远的,一口气不带停顿:“少主饶命明烨什么也没看见是尊者要明烨过来请陆公子过去一趟。”
明烨甚至都不敢等慕长宁回话,三两步爬上屋檐就飞快地消失。
兴致突然被中断,陆展清明显有些不快。
慕长宁好笑地吻上他的脸颊,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又轻又软地撩拨他:“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