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笙发觉自己向后弯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手里的浴巾还没系好,缓缓散落开。
他与“姜阿宝”四目相对,脸顿时“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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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萧:笙儿就是身娇体软。
苗笙:那天晚上轻易被推倒的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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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白居易《长恨歌》
十四 防范
俩人贴得很近,下半身什么都看不到,浴巾虽然散开,但也不是什么都没遮上,其实这个暴露程度,对于两个男人而言,没什么可害羞的。
可苗笙是断袖,那就不太一样了,原本被热水蒸得泛红的脸,几乎变成了一个红苹果。
好在“姜阿宝”非常自觉,几乎是搂住他腰的同时就闭上了眼睛,轻声道:“抱歉,公子。”
游萧在心里道,幸亏是我。
这要是真有别的小厮,我笙儿岂不是要吃大亏。
苗笙缓缓直起腰,又觉得跟姜阿宝靠得实在太近,结结巴巴地说:“好了,你、你放开我吧。”
谁知那人却说:“这地面上已经湿了水,不宜赤脚站立,公子,抱歉了。”
游萧闭着眼睛,拉住浴巾一角扯起来,呼啦一下,裹在了苗笙的腰臀部,接着便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转身面对着屏风。
“公子,替我指路。”
以前被游萧抱就抱了,没想到刚认识这小厮没到一天,就被人再度用这样羞耻的姿势抱起来,苗笙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但找小厮来,就是为了照顾自己的,这不争气的身体时不时都要犯病,被人背着或抱着,都是早晚的事,就当提前习惯吧。
况且这姜阿宝看起来也不像是断袖,应当没事。
苗笙看了眼屏风:“向前三步,向右两步。”
游萧稳稳地抱住他走到了屏风外。
苗笙看了眼不远处的床铺:“直走吧,我说停就停。”
游萧是实打实闭着眼,一点都没偷看,他不是不想占便宜,而是不想看了让自己受煎熬。
毕竟笙儿此刻刚出浴的白皙胸口,也是一片绝好春色。
一生好强的唤笙楼主头一次把主动权交出去,完全听着别人的指令行动。
“好了好了,停!”苗笙看见他再迈一步就要被床前的台阶绊倒,连忙喊停,“放我下来吧。”
游萧缓缓弯腰,将他轻轻放下,闭着眼温声道:“站稳。”
苗笙抓着腰间浴巾,踮着脚尖站在地上,伸手扶住床框,利索地把床帐放了下来,将自己掩盖得严严实实。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去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是,公子。”
等脚步声走远了,苗笙才晕晕乎乎地想,既然他不睁眼,为什么出了屏风不让我自己走过来,非要抱?
不过有的时候,紧急关头人的脑子并没有那么好使,只会下意识选择自认为最保险的方式,这个不用纠结。
他迅速用浴巾擦干身体,接过姜阿宝伸手递进来的亵裤和里衣,换上之后撩开了床帘,对上了对方一双关怀备至的眼睛。
“公子,您现在身体是否有什么不适?需不需要我去请郎中?”
苗笙摆摆手:“不用,就是泡澡泡得有点晕,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游萧轻声道,“公子休息吧,我就在外边榻上睡,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一声。”
“嗯。”
一听要跟一个陌生男人睡同一个房间,苗笙突然就开始不淡定了。
之前没考虑这件事,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好把人赶出去,只能自己调整适应。
姜阿宝十分安静,待在外边就像没有人似的,这点让苗笙很满意。
在床上辗转了半个时辰,他估摸着对方已经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游萧自然是没睡着,他还等着苗笙睡着了好去号个脉,因此只是躺在榻上装装样子,苗笙那边一有动作他就觉察到了。
对方没喊人,他也没打算主动吭声,想看看对方要干什么。
苗笙下了床,往姜阿宝的方向望了望,见他一动不动,更笃定他睡着了,于是快速地踮着脚跑到衣柜边,从里边拿了个小包袱,然后迅速再返回床上,把床帐拉好。
游萧眯着眼,将他这举动尽收眼底,先不说他在干什么,只觉得这人偷偷摸摸的样子像是个晚上跑出来偷粮食的小老鼠,很好笑,又很可爱。
忍不住想过去抱抱他。
他枕着手臂,支着耳朵听着床帐里的动静,不知道苗笙在里边窸窸窣窣弄了些什么,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消停下来,再过一会儿,床帐里边的呼吸声变得轻柔绵长,显然对方已经睡着了。
于是游萧便从榻上起来,悄声靠近床铺,认真倾听苗笙的呼吸声,确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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