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气,他觉得有点羞耻,还开始怀疑游萧又在逗自己,正恼火地瞪向对方,忽然就听到空中传来“扑棱棱”的声音,有个黑影向他们飞了过来。
游萧一抬手,抓住了这个小东西,递到苗笙面前:“用那个小铁球在它头上点一下。”
这是一只鸟,跟上次那只不一样,大了一些,羽毛红红绿绿的,像是喜鹊。
苗笙恍然大悟:“还真是传递消息用的。”他按照游萧说的,用手指上的小铁球碰了碰鸟儿的脑门,“这是做什么?”
“表示它顺利抵达了,等我打开的时候不会强行销毁里边的东西。”游萧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吗?”苗笙半信半疑,看看扳指的铁球,又看看鸟儿的脑袋,那双黑豆眼栩栩如生地瞪着他,接着他就瞥见了游萧忍俊不禁的笑容。
苗笙着实生气:“你又逗我!”
“哈哈哈哈哈!”游萧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可爱,明明很聪明,偏偏又很容易上当。”
苗笙双眸冒火地瞪着他,说起来,眼前这位唤笙楼主、商业奇才,确实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虽然年轻,但不管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有一种智珠在握的冷静气概。
然而就是这种模样有时候会让他抓狂,尤其是现在又故意戏弄自己,苗笙脑子飞速旋转,决定今天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看这人吃瘪一次。
于是他故意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打量游萧,满脸写着揶揄。
“怎么了?其实也不全是逗你,铁球是磁石,能与机关鸟体内的磁石建立联系,吸引它过来,只不过后边那些是我瞎说的。”游萧摸摸他的后脑,温声道,“以后我不这样了,你别生气。
苗笙抱起双臂,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还没有那么小心眼,不过我想起风姐跟我说过一件事。”他促狭地觑着对方,“听说你小时候曾放出豪言壮语,说不要当我外甥,要当我男人?”
游萧:“……”
风姨怎么什么都跟他说?!
这话实属歪打正着,放到现在确实也没错,但被对方这么直接问到脸上来,还是很羞耻。
看到游萧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苗笙感受到了报复的美好,撞了撞他的肩膀,笑容越发恶劣:“你那会儿才那么小,就懂得什么是断袖了?”
听了这话,游萧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在马车里的时候,对方会问自己关于情人的问题。
这个没来由的问话让他嘀咕了一整天,一度担心苗笙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原来是这句话引起了他的怀疑。
笙儿的确是聪明,而自己也的确是百密一疏。
前因后果搞清楚了,游萧也就冷静下来,尴尬是尴尬了一点点,但总能扭转局势。
他两肘分别撑在膝盖上,低着头做出一副不安的模样,两手死死捏着手里那只机关鸟:“你只听说了这句话,但有没有听说我这么说的前因后果?”
苗笙一怔,心想这确实是忽略了,但现在对阵不能露怯,于是沉着应对:“当然知道,是我训你,你不服。”
“那你可知当时为何训我?”
“自然是因为你不听话。”苗笙一下子没了底气,开始胡乱人身攻击,“你自己都承认小的时候是个熊孩子。”
游萧垂眸,精准地露出一种三分无奈、三分惆怅又加四分委屈的神情,偏过头去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是,因为我调皮,你说要把我送走。你不要我了,舅舅。”
苗笙:“……”
倒是真没想到这种反转。
“你说要把我过继给别人去当儿子,被我听见了,我去跟你吵,你说你是我舅舅,是我长辈,要我听你的话。”
游萧微微调整了一下扭头的角度,好让对方看来,刚好能看到自己泛红的下眼圈,却又被睫毛挡住真正的眼神,方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可怜兮兮的、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形象。
他把那只机关鸟捏得吱呀作响,声音无比忧伤:“我那么依赖你,怎么能离开你呢?所以我才说不要当你的外甥,不要你再对我发号施令,我要当你男人,让你听我的话,还能护着你。”
“寻常夫妻不都是这样的吗?我当时确实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家之主说了算,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你拿来取笑。”
苗笙再度哽住。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他能看得出,游萧有做戏的成分,但也相信把孩子送走这种话自己的确能说得出来,尽管他对过去的事一无所知,但事儿到底是他做的,这般打击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他多少也有点内疚。
行吧,找乐子没找好,最后反给自己挖了坑。
“原来是这样。”他无奈道,“确实……对不住了。”
游萧撩起眼皮,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舅舅只是说说吗?要怎么补偿我呢?”
苗笙倒也没有内疚到这个地步,抬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别得寸进尺。”接着便站起身,“外边太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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