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坐进去。
苗笙怕那女子跟自己坐在车里会不自在,便同游萧一起坐在了车辕上。
棉披风现在披在了对方身上,好在当下无风,他被人搂在怀里,车马走得也慢,倒是没什么大碍。
游萧跟别人打听过,知道这县城拢共四家客栈,条件都一般,于是就近选了一家,要了间天字一号房。
房间比他们住过的好客栈是差些,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讲究,几人当前最希望的就是这女子能稍微恢复些神智,方便他们弄清楚来龙去脉,也好对她对症下药。
且不说园绮的事,现在总不能让这女子一直疯癫下去,若能治的话,还是尽快治疗的好。
女子抱着孩子,倒是一直很平静,兴许知道面前的人没有恶意,让干什么也都乖乖听从,只是不肯把怀里的孩子放下来,连吃饭都要抱着。
强行抢夺显然不行,游萧看上去不动声色,实际上密切关注她的动作。
园绮吃饱喝足睡了会儿,尿了拉了还是嚎啕大哭。
女子二话不说就要解开衣服喂奶,被平小红阻止:“姐姐,孩子可能是需要换尿布,咱们先看看再说。”
游萧拉着苗笙立刻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免得尴尬。
但他用传音入密吩咐平小红:“晚上和她睡一个房间,密切关注她的动向,我怕她万一头脑清醒过来,发现眼前的不是自己孩子,有可能会伤人。还有,若是她能配合,便用内力帮她调息,看看能不能起到作用。”
平小红立刻道:“放心吧师父。”
等她带着女子进了西厢房,游萧便叫来了店伙计,给了他些银钱,让他跑腿去买了很多可以做尿布的棉布,让裁缝给裁成一片片的,毕竟他们几个谁也没工夫天天洗尿布,定然是脏了就扔。
另外还买了几套江湖女侠穿的衣裳,好让那女子更换。
苗笙一晚上坐立不安,贴在东厢门口,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好在晚上无事发生,只有园绮偶尔哭闹,估计不是饿了就是拉了,等被人处理过,很快就恢复平静。
“没事的,估计是事发突然,她受了刺激,这才犯了癔症,听大娘说她偶尔能清醒,应当还有救。”游萧绞了热帕子,递到他手里,“只要好好安抚,我看那女子很快就能恢复神智。”
苗笙擦了擦脸,叹道:“但愿如此。”
今天一天大家都折腾得精疲力尽,洗漱后便上了床,打算早早入睡。
只是苗笙明明很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腰也酸,背也疼,小腿又开始抽筋。
游萧坐起来,从行李中取出两个粗盐袋子,用内力烘得热腾腾的,让他侧躺着夹在小腿中间热敷,然后帮他一下下地揉捏着腰背,缓解酸痛。
平小红偶尔用传音入密汇报一下情况。
“师父,姐姐比方才好多了,肯把园绮给我抱了。”
“刚刚让她擦了澡,换了衣服,人很安静,就是不说话,不确定有没有恢复神智。”
“她内息确实挺乱的,但内功不强,我能弄得过来。”
“让她抱着园绮睡了,应该没问题吧?我把榻拖进去,睡在她旁边。”
游萧一一应允,又把情况转告给苗笙,好让他安心。
之后园绮哭过一波,再度安静下来以后,苗笙也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一夜安宁,第二天他还在梦里,突然一激灵醒了过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便轻轻踢了踢游萧的小腿,含混不清地问:“那女子怎么样了?”
“小红没说有事,那应当就是没事。”游萧抱着他,下巴在他额头上蹭了蹭,“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谁知刚又睡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平小红便用传音入密问他:“师父,你和师娘醒了吗?梅姐姐清醒了,想跟你们说说她的事。”
既然如此,那便事不宜迟,游萧晃醒了苗笙,两人洗漱更衣,捯饬好便出了东厢。
那女子抱着园绮在厅里走来走去,哄着他入睡,看到他俩便站住脚,微微一弯腰,算是行礼。
她垂眸道:“在下梅谢了,多谢两位恩公出手相救。”
这名字一听就很江湖,游萧拱手道:“谈不上,举手之劳罢了,不知女侠现在身体情况如何,我恰好是个郎中,可以替你诊治。”
“多谢关心,我身体其实还过得去,就是一时间……之前的事让恩公们见笑了。”
平小红推门进来,身后跟着端着早餐的店伙计,琳琅满目的食物摆满了一桌子,几个人坐下来边吃边聊。
被拖进西厢房的榻被搬回了原位,园绮也睡着了,梅谢了便将他放在榻上,时不时不放心地瞥一眼。
平小红把娥影搁在孩子身旁,让他俩作伴。
苗笙搅拌着自己碗里的小米粥,忍不住道:“梅女侠——”
“公子,我不是什么女侠,叫我阿梅就行。”梅谢了淡淡道,声音仍有哑意,但比昨晚状况好了不少。
她的脸洗干净了,发髻梳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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