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就一个没用的东西,他带过来干什么?
月瞥一眼盒子,越想越烦,干脆走过去把盖子关上,盒子往角落一放,眼不见为净。
寒清姐姐现在在做什么?
放好之后,少年免不了想起方寒清。
和他告别之后,方寒清就带着郝岚回了自由者总部,幸好她身上的星路传送器没有摔碎,否则郝岚都撑不到自由者找过来。
那个郝岚没事了吧?寒清姐姐不会受到自由者怀疑吧?
月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她……她知道了那些事情时候,会怎么想?
“滴滴滴!!”桌上的终端催命一般响起紧急通讯,响了两秒之后自动接通。
月:“怎么了?”
“月,有情况,过来实验室!”
“我知道了。”少年叹口气,把终端一捞,往实验室跑去。
实验室里,仪器屏幕上红灯闪得格外亮,研究员急得满头大汗,手下键盘不停。
月刚进去就有人立刻迎了上来:“月,刚才样本的污染数值突然飙升,放在净化液里面之后上升的速度减慢了,但总体还是很快,现在已经突破了仪器可以检测的数值!”
月一手抱着盒子,凑到了仪器前,上面的数值一直在上升,最后到达了顶端只能显示出来一条平直的红线。
研究员:“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就有爆炸风险了!”
月眯起眼,抬手止住研究员的话:“我去样本那里看看。”
样本就是从那块“巨石”上切取下来的一部分,此刻它泡在透明的净化液里,上面银色的花纹正泛着光,还有愈发亮眼的趋势。
月对这种情况很熟悉,当初他还在公司研究所的时候,他们拥有的那块神明的血肉偶尔也会发生这种情况,当时为了抑制飙升的污染数值,就会选择将它和实验体链接强行同调,将污染转移。
死去了多少变异人种月不记得了,只记得耳边的惨叫几乎要把他的耳朵震聋。
少年收了收拳,看向其他人。
跟在他身后的研究员着急的询问:“这怎么办,更高浓度的净化液可以压制吗?另一边已经在加急调配了,可至少还要十分钟,这十分钟不会就炸了吧?”
“……不会炸的。”月摇摇头,收回眼神,“带我去本体那。”
“本体那边没有情况……”研究员奇怪道,“我知道了,在这边。”
那巨大的“石头”立在层层保险门之后,月制止了研究员要跟着他的想法,一个人踏了进去,隔绝了外部的声音。
他快步走向安放在中间的巨石,水球半路上从盒子里钻了出来,把自己在月的手臂上绕了几圈。
走进了,就能发现它上面也在泛着光,只不过体积比较大,所以并不明显。
少年在它前方站定,银光撒在他的脸上,映衬着他同色的竖瞳。
“咕噜?”小怪物用树苗碰了碰月的手背。
“没事。”月说着,瞳孔似乎倒映着什么。
“是有人在远程同调。”
是谁?
月看着巨石,眼前浮现出曾看到的画面,会是……寒清姐姐吗?
他伸手,抚上了它。
……
方寒清不是第一次注入污染物了,但是这次格外的痛,也许是自由者的试剂浓度更高,也许是之前就压榨到了身体的极限,身体适应不了,超出了可以承受的数值。
自由者可比七神所粗鲁多了,鸮一下子给她打完了十支污染物,随即就抱着手站到了角落,任由她倒在地上挣扎。
要不是方寒清确定自己没有暴露,她都要以为鸮是打算杀了她,毕竟暴露大概会直接死掉,而不是还要在她身上浪费那么多试剂。
好痛……
方寒清蜷缩起身体。
感觉身体被一次次撕开又缝上,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其他部位都被野兽生啃吃完了一样。
意识渐渐恍惚起来,方寒清重重地咳嗽着,身体抽搐。
眼前的景象旋转扭曲,最后在一瞬间化作虚无,连疼痛都仿佛离她远去,只留下一阵恍然。
“你又来了。”
她听见它们说:“你又来了!”
一扇熟悉的木门出现在身前,无数猩红的眼球环布在门旁,目光死死地停在方寒清的身上,声音里带上了怒气:“你又来了!开门,开门……”
是在生气上次她把门关上了吗?方寒清茫然地眨眨眼。
“那么想开门,就自己开啊,非要我开啊。”方寒清呸一声。
黑暗中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更气了:“开门……来开门……!”
方寒清揉了揉耳朵,第三次来到这里,她对这些朦胧的呓语有点免疫了,干脆忽视个干净,将视线投向那扇紧闭的门。
之前她不知道这扇门代表了什么,如今心里隐隐有些猜测,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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