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只不过,那个男人并不如孔安这般难以掌控。韩彩城很轻易地就掌控了他。在妻子大着肚子来找他离婚的时候,他对她说:“你不要急,三个月后,如果那个男人还在,我就和你离婚。”
其实,根本不必三个月,三天后,妻子便找不到那个男人了。韩彩城给了他一笔钱,他愉快地接受,愉快地听从他的指示永远地消失在他和妻子的视线里。
妻子流着泪对他说:“我恨你。”
韩彩城只是告诉她:“你应该恨那个欺骗你的男人。在他的眼里,你只值三百万。”
妻子捂着肚子骂他说:“你神经病!我都怀孕了,你还留我做什么?就算他走了,我也要跟你离婚!我不喜欢你了,我不要一辈子跟着你独守空房!”
韩彩城温柔地拥抱她,安抚她激动的情绪,他说:“你跟着我,不一定要独守空房啊……”他笑了笑,在她耳边呓语般地说道,“你跟着我,我会给你找靠谱的男人,我不会让你被那些狡猾的男人骗。”
最后,他将耳朵贴在妻子的肚子上,听着其中正在孕育的生命声响,笑着对她说:“孩子留下来,我需要一个后代。”
韩彩城并不知道,韩纾意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他和妻子均没有对此泄露过半点口风,但或许是他与妻子之间非同寻常的夫妻关系,或许是韩纾意的亲生父亲赋予他的天然的对金钱的强烈渴求,促使他在对家庭关系的敏锐洞察中捕捉到这一真相,从而不得不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曾经的韩彩城,为了财富、地位,可以不惜一切,可以容纳一切,并在漫长的岁月里把这种被动的忍耐内化为由心而生的乐趣。
而今天,以亡妻为基点建立起来的地基不在了,他的靠山倒了。牵一发而动全身,行贿罪是法律公义对他最轻的判决。在这个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他凭借着多年建立起的敏锐嗅觉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最大限度的财产转移和分配,他告诉纯熙:“我跑不了了,但我的财富不会就此终结。我会东山再起,在此以前,我要把我东山再起的根基托付给我最信任的人。”
纯熙终于明白了韩纾意的焦躁从何而来,那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他好像总也沉不下气来。
在这一点上,韩彩城要强过韩纾意,毕竟在很多时候,智慧都离不开岁月的积淀。
纯熙却并不相信老谋深算的韩彩城会这样轻易地相信她,她觉得奇怪,笑着问韩彩城:“你信任我吗?你什么时候信任过我?”
“我信任你,纯熙,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在你认识孔安以前。”韩彩城说。
纯熙的眼睑微颤,她不能再听到孔安的名字,但韩彩城必须点醒她,他太希望看到从前的她了。
韩彩城将一迭银行卡、房产证和股权转让书放在她的面前,说:“纯熙,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做到了,这些全部归你。”
除去韩纾意提前转移的部分,这也不是韩彩城全部的财产,但却是他在即将到来的牢狱之灾阴影下能做到的最大弥补。他说:“如果今后,我出不来的话。这些,加上你提前拿走的那些,足以让你过上三辈子衣食无忧、富贵奢靡的生活。”他靠近了纯熙的脸,看着她沉寂已久的眼睛里再度露出光亮,忍不住笑道:“纯熙,这是你梦寐以求的,这是你牺牲自己、在我身边委曲求全十年所追求的唯一回报……纯熙,你可千万不要放弃。”
纯熙的手在这些象征着奢华财富的纸张上一一拂过,低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杀了孔安。”
纯熙猛然抬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手指僵在最后一页的离婚协议书上,浑身渗出丝丝冰冷的寒意。
韩彩城也看着她,承接着她冰冷凶狠的目光,依然保持着他神秘的笑,他耐心地帮助她认清局势:“纯熙,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做出那种事,你以为你们还会有未来吗?其实,你们本不必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亲手毁掉了你们的未来,而促使你走到今天这个局面的那个愚蠢决定,就是来自于孔安,来自于你对他的所谓‘爱情’。”他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在你没有遇见他的时候,你是多么聪明,多么冷静,每做一件事,都会经过深思熟虑,考虑前因后果,绝不会让事情的后果超出你的掌控。我是多么喜欢那时候的你,喜欢你表面温顺、背地里却张牙舞爪的样子,所以,我全心全意地满足你,成全你。可是,在你遇到他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智慧,变得愚笨、可怜,再也不见从前的可爱。”他盯着她的眼睛,非常郑重地对她说:“我不会放心把我的财产交给一个被爱情夺去智慧的人。”
他们不会再有未来,不会再有未来。纯熙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个早已注定的事实,她不想从韩彩城的嘴里听到。但是韩彩城不会理会她的制止、她的痛苦,他要反复地在她耳边强调这个事实,他说:“纯熙,不要再挣扎了,让我看到你的智慧,让我看到你的决心,让我们回到最初的样子,给我一个机会满足你的欲望。”
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纯熙的人,不是韩纾意,而是韩彩城。因为经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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