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洋洋缩在角落,拉着郎洋洋聊天。
“洋洋来了,最近生意还好做吗?”
郎洋洋坐到她旁边,被二奶奶拉着手,笑着说:“挺好的,也不怎么忙。”
说完拿出红包,给二奶奶说些吉利的祝福话。
平时和她们没有什么话说,给完红包就准备到一边去。
没想到二奶奶下一句就问:“你姑给你介绍的那个当兵的怎么样?还喜欢吗?”
“啊?”
郎洋洋真的有被吓到。
二姑妈能接受自己是个同性恋还帮忙找对象已经很感激了,但是这个不怎么亲近的奶奶都能接受还关心进度会不会太离谱。
“我知道他家的,家里人都好相处,嫁……在一起了应该也不会吃苦。”
二奶奶看待感情的角度和郎洋洋不一样,先从家庭环境入手,郎洋洋觉得也有道理。
在这种小城市,家庭对感情的影响是很大的。
郎洋洋不排斥讨论家庭,只是现在才哪儿到哪儿。
但是不好驳二奶奶的好意,只能笑着回答:“我知道的,先相处看看。”
“是呀,得看清楚对方的为人,别稀里糊涂的就嫁了。”堂婶端着水果过来,补了一句。
二姑妈也端着吃的跟在婶婶身后过来,郎洋洋和她对视一眼,明白家里已经被她搞定了。
二奶奶不爱热闹,不愿意大办生日,就是家里人一起吃饭,席间聊的也是家长里短。
二姑妈马上就要退休,有小姐妹想拉她做生意,家里人都劝小心点,别太容易相信别人。
“哎呀我知道,退休还得年底呢。”二姑妈说。
二姑妈平时开朗亲和,工作也努力认真,人缘很好,很少让家里人操心。唯独就是心软这一点,让她容易相信他人,常常因此吃亏。
吃饱了饭,堂姐给郎洋洋使眼色。
郎洋洋起身跟着她出去,两人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坐下,堂姐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给郎洋洋分一只。
郎洋洋接下了,他没有烟瘾,但偶尔心情不好也会抽。
细支的长城,是薄荷陈皮味。
两人轮流点燃,堂姐翘起二郎腿,“你居然真的跟姑妈说了。”
郎洋洋:“不好再瞒了。”
堂姐叫郎月,在长溪市开酒店的,现在有四五家连锁,事业有成,有个小女儿养着,是家里最有出息的人。
也是第一个知道郎洋洋是gay的人。
郎月吐一口烟:“前些天看见二姑哭来着。”
郎洋洋转头看她。
郎月:“怕你过得不好呗,怕你被人非议,怕你找不到好的对象,怕你没有儿女养老。”
郎洋洋轻弹烟灰,垂下头去。
“那个相亲对象怎么样?”郎月转移话题,“听说是个当兵退伍的。”
郎洋洋点头:“是退伍的,只认识了几天,怎么样我也不好说。”
郎月:“当兵的也不一定是好东西,谨慎点。”
郎洋洋终于笑了一下。
“干嘛笑?”郎月不解。
早春夜色中,郎洋洋轻轻吐一口烟:“就是觉得相个亲,大家都好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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