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开闸看看。这种事就尽管使唤我,不用找师傅。”
“好。”郎洋洋转身去开闸,庄硕的头灯好像舞台上的聚光灯,郎洋洋走到哪儿他照到儿,郎洋洋觉得很有意思,故意左右跨步。
庄硕也不生气,坐在折叠梯子上陪他玩。
直到郎洋洋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才停下来。
“疼不疼?”
“不疼。”郎洋洋摸摸腿,去开闸。
开闸的瞬间公共区域的灯光都亮了起来,果然修好了。
两人收拾收拾一起走路回家。
长溪市的秋天很短暂,等国庆过完,很快就冷起来,从蒙古-西伯利亚来的寒流会伴随着长溪市人民直到来年的四月份。
出门的时候郎洋洋套上了今天的那件冲锋衣,虽然不合身,但是御寒是很好的。
老街的店已经全关了,只有路口的一家烧烤摊摆了出来。
两人慢慢地往下走,偶尔踩到掉落的梧桐树叶,咔滋咔滋地响。
庄硕见郎洋洋盯着烧烤摊看,“买点烧烤,回家喝啤酒。”
“好啊!”郎洋洋眼睛亮起来,不自觉抓着庄硕的手腕加快脚步走过去。
打包了一大袋。
从早上七点钟忙到现在,郎洋洋的腰部遭受重创,走路的时候时不时伸手敲一下自己的后腰。
走回家要十几分钟,庄硕直接蹲下来:“我背你。”
“没事,你也累了一天。”郎洋洋想把庄硕拉起来。
庄硕反手指着自己,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说:“我?我现在能背着你走五公里,然后吃点烧烤就能再干两个小时。”
郎洋洋:“……”
庄硕:“试试?”
回家的路只有一公里多点,所以郎洋洋说:“你没有背着我走五公里,所以也不能干我两小时。”
庄硕笑得肚子痛。
今晚当然不会了,忙了一天,他哪里忍心再折磨郎洋洋。
两人回家洗澡,吃点宵夜喝杯啤酒,如风细雨般全身心放松一下才是正解。
次日也和往常一样,郎洋洋很早就起床准备去店里做面包,他没有吵醒庄硕,准备悄悄出门。
但是庄硕还是醒来了,他站在卧室门口。
“要出门了吗?”庄硕声音还没有醒过来,闷闷的。
郎洋洋已经洗脸刷牙,精神很多,他正在玄关穿鞋:“嗯,你再睡一会儿,去农场之前来店里拿吃的。”
庄硕:“嗯,好。”
郎洋洋摆手:“快回去睡觉,我走了,拜拜。”
“好。”庄硕的声音还是闷闷的,等听到外面院子的大门关上的声音才回床上睡觉。
关于送每天早上送郎洋洋上班这个话题,两人之前说过很多次。
郎洋洋的观点是就这么点路程,走个十几分钟都到了,不用特地起来送自己上班打乱庄硕的睡眠。
庄硕的观点也是就这么点路程,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起来送一下再回来睡完全没有关系,路上两人还能一起聊聊天。
争执了很久,都没有个结果。
也许是那时候还没有那么熟,两人心里还是在计较着谁更累的,总是想要去陪伴和补偿对方。
但实际上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方向一样,可步伐是不可能完全一致的,这种时候就需要放轻松一点。
这两天农场忙,又要准备着收水稻,庄硕那边不轻松,郎洋洋很理解很体贴,庄硕也不再逞强。
郎洋洋并不因此觉得这样子就是庄硕没有以前爱自己了,毕竟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
彼此体谅,不计较谁更累付出更多,才是真正轻松和谐的关系。
虽然长溪市最有名的季节是夏天,并以此发展旅游业,但郎洋洋还是打心里最喜欢秋天。
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凉凉的空气中有湿润的水汽,套在身上的宽版卡其色风衣随着步伐晃动,双手插在兜里,踩着树叶,一路走到店里都不会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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