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晚宴的桌上确实是有一瓶红酒,她和叶景池都喝了,叶景池喝得还比她多一些。
阮龄没再深想,跟着叶景池来到宴会厅。
一进去就看到了苏君若在门口徘徊,可能是在等妈妈出来。
苏君若上来和阮龄,叶景池打了招呼,然后又和叶栩说话。
叶景池面上带着微笑,朝前方扬了扬下巴:“苏琴应该就在那边。不过除了她,孟老爷子和一些和孟家相熟的人也都在。你是想自己去,还是我陪你一起?”
阮龄想了想,回:“我自己去吧。”
如果和叶景池一起,搞不好原本一句话能解决的,都要变成十句话。
谁让叶景池太受欢迎,想巴结他的人太多,到时候她还要陪着叶景池应酬。
叶景池眉梢一动:“确定?”
阮龄一本正经:“只要你不怕我说错了话,影响了你们叶氏。”
叶景池失笑。
然后先不紧不慢地纠正:“是我们。”
阮龄挑了挑眉毛,忍住了那句“那你先把叶氏的股份分我一半”。
叶景池又说:“你随意说你想说的就好,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阮龄看了看他。
男人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非常平淡,如同在随意地谈论天气,却莫名地让人信服。
可能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底气吧。
也对,以叶氏如今的规模,确实不可能因为她说几句话就被影响到。
阮龄:“好,那我进去了。”
叶景池的眼角带着温和的笑意:“嗯,我和叶栩在这里等你。”
……
晚会流程结束后,自觉不够格继续留在孟家庄园的,已经都提前退场了。
留在会场内的,就只有实力最强的那一些人,和几个和孟家相熟的老牌豪门。
阮龄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入宴会厅的。
但会场里人本就不多,阮龄一袭暗红色礼裙,还是迅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不过她是一个人来的,这就让有些人心里犯了嘀咕。
若是叶景池带着太太一起出现,可以理解为叶总有心帮着阮龄融入圈子。
阮龄一个人出现,就显得有些微妙。
于是众人没有立刻迎上去,而是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倒是孟家老爷子,一把年纪了眼神还是十分锐利,正在和旁人说话,却一眼就看到了阮龄。
老爷子冲阮龄招了招手:“龄龄,来。”
阮龄:“……”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三个人叫她龄龄的人了。
阮龄走上前,和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
老爷子笑得十分和蔼可亲,乍一看和公园里晨练的老大爷没有什么不同。
但阮龄心里清楚,这位孟老爷子随口一句话,都可能会影响这个宴会厅里很多人的命运
“龄龄,你来的刚好。”老爷子笑呵呵的,“我和景池认识了十几年,也算是忘年交了。虽然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但我一直惦记着,要和你说说话。”
两人寒暄了几句,看似随意。
但周围的人都屏气凝神地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生怕错过了什么信息。
孟老爷子对阮龄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他们的态度。
几句话过后,老爷子接过侍者端来的茶,喝了一口。
接着,老爷子状似不经意地询问:“对了,刚刚讲话的时候,我怎么只在下面看到了景池一个人?”
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
四周悄悄听着的人,却全都一瞬间竖起了耳朵。
或许有的在为阮龄捏一把汗,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和等着看戏的。
孟老爷子的致辞,是每年晚宴的固定环节。
不至于如临大敌,大家也会中途去趟洗手间,接个电话什么的。
但没人会像阮龄这样,没两分钟就明目张胆的离场,再也没回来。
孟老爷子的语气看似随意,但既然有此一问,就说明还是在意的。
对上老爷子慈祥却也略带探究的眼神,阮龄如实说:“晚宴的菜品太好吃了,我吃得实在停不下来,最后又撑又困。等您开始讲话的时候,只好出去醒醒神。”
此言一出,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
众人互相看了几眼,眼里满是震惊:这位叶太太,胆子也太大了吧?
其实私底下也有人抱怨,说老爷子年纪越大话也越多,每年的致辞越来越久,让人听着犯困。
可真正到了那个场合,大家都是恨不得正襟危坐,以示对孟老爷子的尊敬。
有谁敢当面和老爷子说这话?
有些人已经开始在内心嘲笑起阮龄,心想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场面话都不会说。
然而安静了几秒之后,孟老爷子却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是开怀。
只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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