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总能听到外面有微弱的拍球声。
她胖乎乎的小手扒着围墙看着江家后院。
江野站在黑暗里,重复地持球、运球。
不停练习。
因为江野妈妈龙怀婷女士坚定地认为,在天赋上存在缺陷,篮球运动只会浪费他的时间,因此强烈反对他打球,江宏涛想他继承自己在国际比赛尚未完成的理想。
两人因为他的问题,总是吵得不可开交,每个人都需要他站队。
江野想爸爸妈妈都开心,所以白天在学校里努力学习,当最优秀的学生。
晚上回家偷偷练习篮球,不让爸爸失望。
宋清弥对童年的很多记忆都感到模糊。
但是她还能记得那年盛夏,家里后院那棵榆树上不断地蝉鸣声、隔壁院子里,那束微小的手电筒光芒,以及夜里,那双比星子更闪亮、更夺目的眼睛。
那双眼睛穿越荒芜的时间,如今依旧坚定,勤奋。
连同当年夜里起伏的球声,一同响在十年后、响在宋清弥的耳边。
最后一个弧顶三分投出,在篮筐上绕了两圈,稳稳进球。
江野不拘小节地掀起衣服下摆,擦了下脸上的汗水。
剧烈运动令他胸腔起伏偏大,但依旧没有很喘,他朝宋清弥打了个响指:“休息了。”
得到解放,宋清弥松开怀里的篮球,一头扑倒旁边的瑜伽垫上。
“别躺着,”江野出于运动员的专业素养,强行给她拉起来,“做一下拉伸,免得肌肉痛。”
宋清弥摆烂:“不拉伸明天疼,拉伸我现在原地累死去世。”
江野将一瓶充能糖饮料递给她,皱着眉毛咕哝:“体力这么差。”
柠檬味儿的,刚好是她喜欢的。
宋清弥拧开饮料咕噜咕噜两口,小声说:“我又不打篮球,我体力好有什么用。”
想了想,又问:“我该不会整个暑假都给你捡球吧?”
江野嘴弯了一下:“你对暑假有具体的展望吗?”
“……”
意思就是说,如果她没啥干的,那就捡一个暑假球吧。
宋清弥彻底没了盼望,再次咸鱼躺回瑜伽垫上,手蒙着脸,闷闷地说:“我是来当实习队医的,不是陪你训练的。”
更何况,两人得保持一点距离。
离得远还好说,离得近了万一哪个细节没兜住,江野就发现她是宋清弥了呢。
到时候她该多尴尬。
“别那么丧。”
江野往后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哼哧哼哧“轮大锤”配合宋星宇训练的队医李立,语气拉长,十分欠揍地说:“就算正式队医,也得陪着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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