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在茉莉的搀扶下走得摇摇晃晃,出来时是十点,到出租屋时已是十点半。
时云效躺在沙发上,身体炎热异常,嘴巴呼出的气都像是被岩浆过了一遍,在这深秋的天气里是白雾的水汽。
“热……热。”她无意识地叫唤,手扯开衬衫的领结,试图起来走几步,但刚站起身,头便晕得不行,只能往后倒去,人大开大合地歪在沙发上。
茉莉关上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黑色西装被丢在地上,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被扯开了好几颗,精致的锁骨露在外头,凹凸不平的,衬着喝了酒变得粉色的肌肤,甚是诱人。
茉莉脱了高跟鞋,赤脚走在冰冷的地板,她走到时云效身前,俯下身用手描摹她的脸,一寸寸得,她感觉自己是伸到香烛里借火的一支香,借得多了,自己也烧了起来。
她去解时云效的衣服,边解手边在颤抖,她念着这一天念了很久,本以为可以挤掉尤金坐等水到渠成,但出现在alpha身边的人真的太多了。
beta尤金还没走,oga西瑞斯就来了。
她不想等了,因为她发现水道是要自己开的,沟渠是要自己砸的,光等只能等到别人的水到渠成,而等不到自己的。
上帝不会怜悯坐享其成的人。
“茉莉,茉莉……我,有些不对劲。”时云效叫她的名字,z国人讲话不像e国人,爱读连音吞字,他们的话语是板正的,就跟alpha的人一样。
她喜欢时云效念自己的z国名字,有着轻重缓急,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语调,平常是轻声且距离的,现在是急促又亲切的。
“嗯,嗯,我来了,你很热,我知道的,我给你将衣服脱掉,脱掉就不热了。”
她低头哄着时云效,双手捉住衬衫的衣襟,将衣服从alpha的身体上一点点扒下。
alpha的胸衣是黑色的,她的乳量目测只有b,不大不小,若形容得好听些,就是可爱的鸽乳。
“你怎么这里也生得这么好看?sile,你有不好看的地方么?”
茉莉调笑道,但见alpha被下药带来的易感期折磨得没有其他反应,她又继续去脱她的裤子。
但脱裤子不像衣服那么容易,她一碰到裤头的拉链,时云效就表现得异常紧张,火热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双腿并拢曲起将她的手夹在中间。
“sile,乖,把裤子脱了就不热了。”
易感期alpha的信息素比平常释放得更加猛烈,茉莉被笼罩在时云效的信息素里,呼吸间都是沉木香的气味。
她的身体开始发热,oga天生就抵挡不了alpha信息素的攻势,她在这种浓厚的快要将空气都挤掉的沉木香里发情了。
“抑,抑制剂……我的房间里有抑制剂。”
时云效再难受也发现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妙,她有些察觉茉莉对自己做了什么,但长久以来的朋友关系让她不愿意那么想,且压制暴躁的易感期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精力,让她无暇思考其他。
与沉木香交织在一起的还有茉莉的信息素,发情的香味腻人的鼻子,若是普通的alpha碰见,只会抓住这只发情的oga,虏在身下,咬伤她的腺体,肏开她的生殖腔在里面成结。
但时云效却被这味道刺激得逐渐清醒,她掀开软在自己身上的茉莉,艰难地爬起身。她得离茉莉远一点,不是因为她怕自己将茉莉标记,而是怕自己将茉莉打死在沙发上。
她的易感期和许多alpha不同,因对oga信息素不敏感的缘故,她注定很难受到oga信息素的抚慰,同时她也很难进入易感期,所以在易感期来临时,她会难以控制自己想要破坏的情绪。
“离……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
时云效爬坐在地板上,喝了过量红酒而晕眩的脑子和突如其来的易感期让她痛苦不已,心脏跳动的频率较平常高了数倍。
可陷入发情期的oga哪管她的拒绝,见她往地上逃走,就转了方向往她身上扑,柔软的身体,娇嫩的唇瓣,两人的身体紧贴,火热的温度在肌肤上蔓延。
“走开,走开。”
她的力气比茉莉大,挣扎了几下就把oga掀翻在地,她用仅有的理智回忆着往日的操作,把茉莉按在地上,对着她后颈重重敲了一下。
看到茉莉晕在地上后,她在地上挪动了几步将自己缩在墙壁的角落,准备等意识清醒一些再去房间里找抑制剂给茉莉打进去。
但她没坐安稳多久,身前就出现了一个人。
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她胡乱猜测是个beta,但视线往上移去,看到是白色西服,原来不是beta,而是又一个oga。
“走开……快走开。”时云效感觉自己的喉咙烧着了,说几个词也热得冒烟,牙齿狠狠咬住唇瓣,血的铁锈味落到喉咙里,让她恶心得反呕。
“学姐,怎么看起来这么可怜?”西瑞斯屈腿半蹲着,冰冷的手落在她的脸上,怜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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