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瘫软,全身都没了力气,被带着经过沈妄时,她被沈妄充斥着冰冷杀意的眼神发吓得浑身一抖。
到了走廊上,还能听到她带着哭音的话:“里面那个人是恶魔,他绝对杀过人,他的手上有不止一条人命……你们华夏不是最看重法律法规,怎么还不把他带走调查……”
看不见人以后,沈妄就停止了动作,他嫌弃的冲到洗手间,开始狂洗手:“你说你们,又要我当诱饵吸引敌人,又要让我当演员去演戏……你们呢?就在后面坐享其成?”
时砚赔笑:“沈哥,这不是没办法吗……敌在暗,我在明,不想办法搞条大鱼,就算把古战场净化了,他们后续还是会搞其他事。”
不如想办法把那些阴沟里的生物一网打尽,还华夏一片朗朗晴日。
解释过后,时砚又竖起大拇指,为沈妄点赞:“沈哥,没想到你不仅会画符,会阵法,实力强大,演技也不差。”
“这种草菅人命的死变态,您演的跟真的一样,把那个杀手都吓哭了,不进娱乐圈真是浪费了。”
沈妄洗好了手,闻言,他笑了笑,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觉得我是演的?”
“我又没学过演戏,怎么可能演得好……我不过是,亲眼看到一个邪修,谈笑之间覆灭了一个百万人口的城池,学着他的神态而已。”
时砚看着沈妄的表情,不知道怎么的,背后密密麻麻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结结巴巴的干笑:“怎、怎么可能,这……这种大事,我没……我没听说过啊。”
沈妄定定看了时砚几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我演的好不好,是你不是被吓住了。”
时砚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被吓住了,他摸摸额头上的冷汗:“那可是数百万的人命啊……”
怎么可能不被吓住。
心跳缓过来之后,时砚又忍不住好奇:“这个故事后来怎么样?”
沈妄轻描淡写道:“当然是我大发神威,拼着整整一个境界的差异,将他捆在那座城池的遗迹上,亲手斩首,以祭百万亡魂。”
“在他死去的那一刻,百万亡魂齐齐呼啸,遮天蔽日,让那些正道人士以为出了什么惊世大魔头。”
时砚:“……也挺好。”
虽然听着有点假,好歹是恶有恶报了。
沈妄轻笑着说:“你别看这些人不把其他人的命当命,当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们的表现,和普通人差不多,照样惜命得很。”
说完后,见时砚还想说什么,沈妄看向地上的玻璃碴子:“我是给你们特殊部门办事,这东西你们得解决吧?”
这么一打岔,时砚立刻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连连点头:“你放心,给我两个小时,我会让人来修好。”
他们站在呼呼漏风的房间里,楼下,唐久的窗户完好无损,他却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他有种莫名的直觉,好像自己的什么东西,又被抢走了……而且那东西,十分重要。
唐久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均匀的喷洒在他腿上的《唐氏名符录》上,薄薄的小册子光芒几不可见的闪了闪,原本黑色的字体,突然蒙上了一层金光。
唐久一喜,顾不得那股玄乎又玄的空虚感,他拿起小册子,狂喜道:“打开了!终于打开了!”
“原来是要有唐家的血来解封,难怪,难怪……”
唐久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翻开小册子,脸上洋溢着笑容:“沈妄,不就是因为会画符,所以才风头出尽吗,现在我也……”
唐久几乎能想到,他把这个小册子里的符篆都学会以后,他也能如沈妄一般,随手画符,一出手就是几十上百张符篆。
到那时,他还有一个会阵法的亲爹,亲爹身后还有一个门派……他倒要看看,孤零零一个人的沈妄还能拿什么和他争!
有了沈妄的恐吓,那个自称萨穆依教派的圣女,在特殊部门的审问下把自己的身世来历都交代了出来。
她自称巫瑷,是萨穆依教教主领养的孤儿,由于忠心耿耿,修行天赋也不差,被教主指为了圣女。
审问她的,是两个沈妄不认识的特殊部门成员,沈妄自己则与时砚等人站在观测室中,仔细观察。
前排站着的是特殊部门的大佬,按理说时砚这个年轻人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但他蹭了沈妄的光,地位也跟着往前排。
所有人都一脸严肃,无比认真,显得沈妄的姿态随意都吊儿郎当了起来。
沈妄摸着下巴想了想,沉吟道:“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面对官方人员的审问,巫瑷早没了昨夜的惊慌失措,反而挺直了腰背,高高昂着头,滔滔不绝的赞颂着自己的教主:“教主宽厚善良,心怀大义,你们这些俗人,自然不知道他的伟大……”
沈妄想了几秒,突然想起来这个名字为什么耳熟了,这不是唐久那几个后宫团之一吗。
也不能怪他记不住,实在是唐久的后宫团太庞大了,又过去了这么久,他能记起来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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