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连翘她们几个奴仆,去抵抗戚乐咏,根本是异想天开。
现在的戚乐咏不是几年前,能被孩子一个桃子砸的哇哇大哭的戚乐咏了。
想到这里,戚拙蕴眸底的情绪冷然。
他抱着孩子在怀中晃了晃,捏住他的脸蛋子轻轻道:“哥哥说的记住没有?下次瞧见他,就跑的远远的,不然他要欺负你的。到时候哥哥与宣妃娘娘都不能赶去帮禾禾,禾禾被欺负哭了可怎么办?”
沈禾见他认错态度还不错,这才高兴起来。
扶着戚拙蕴的肩头说:“我不会受欺负的,也不会哭!”
戚拙蕴扬起眉梢:“可是哥哥会担心,禾禾想看见哥哥担心吗?”
他并不去跟孩子争辩,他到底会不会被戚乐咏欺负这个问题。
如他所想,心软的小团子鼓鼓的腮帮子立刻泄气,他小嗓音软下来:“那好吧。”
戚拙蕴眉梢微弯,带着笑:“禾禾真乖。”
他拉着孩子,与他嘀嘀咕咕说了好半晌的话,又将孩子逗的更开心,还让孩子不要为这件事担心。
瞧着小团子重新开心起来,才松手,让他下床,回自己的偏殿。
沈禾眨眨眼,还是觉得不放心,仰着脑袋问:“哥哥,我晚上可以来跟你一起睡觉吗?”
他举着小胖手保证:“我睡觉不乱动!”
他睡觉的时候还挺乖的。
戚拙蕴欣然同意:“好呀。那禾禾先去用晚膳,让连翘她们带着你去洗漱,再来殿中寻哥哥。要带上你的大老虎是不是?”
这套流程,戚拙蕴简直再了解不过。
沈禾点点头,嘿嘿笑了两声,迈着小短腿溜走了。
等到孩子走了,戚拙蕴唇边还有笑意残留。
嗓音里却不剩了:“忠洪,你方才都听清了罢?”
忠洪应声:“是,殿下,周院判那头……”
戚拙蕴说:“他有个儿子,孤记得,唤做周彦。孤记得,也是学医,只是考了几次都未能进太医属?”
忠洪说:“是,今年太医属的招考已经过了。”
戚拙蕴:“那便不用考了,直接进太医属罢。”
……
朝堂动荡,影响了不少人。
但大部分孩子,仍旧是快乐的,顶多受到家中氛围影响,变得不再敢那般撒丫子乱玩。
等到了学堂,长辈不在身边,又会恢复秉性。
大人们做大人们的事,孩子这种时候,还只需要负责快乐与好好长大。
美中不足的,大约是,这只是指大部分孩子。
童舍休学后,沈禾去了国公府。
这次仍旧没有见到沈国公。
他被老国公抱在怀里,好一番逗乐后,老国公捏着孩子的小胖手说:“咱们小禾啊,日后长大想要做什么呀?”
沈禾茫然眨眨眼,他心说,他想抱着男主的大腿,做个混吃等死的快乐小挂件。
但这种话不好说,沈禾换了个比较委婉好听的措辞:“都好呀,高兴就好呀。”
老国公摸着沈禾的小脑袋瓜,笑得眼角褶子密密延伸:“小禾说的是,觉得高兴便好,人生在世,求一个平安喜乐,不愧对自己便好。我们小禾心性平和豁达,将来一定能过得很好。”
沈禾嘿嘿傻笑,心说也没有特别好啦,也就是二十岁就能快乐退休,去过自己的养老生活,然后愉快的找个漂亮男朋友谈谈恋爱这样子。
背靠男主好乘凉哟嘿嘿,等男主当皇帝,他以后高低混个什么闲王当当,也没谁敢惹他,那还不是横着走?
沈禾对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了向往。
掰着手指头算算,也就还要打个十四五年工吧,小问题!
老国公瞧着孩子露出一排小牙,那副快乐的小模样,心头也跟着松缓,高兴了许多。
他招招手,让人将一个盒子地上来。
打开盒子后,里面躺着一块金灿灿的牌子。
看起来就沉甸甸的模样。
老国公将那块牌子拿在手中,放进沈禾怀里:“我们小禾过了年关,又虚长一岁了,祖父将这个给小禾,好生保管,日后长大了,小禾来继承这国公府好不好呀?”
沈禾低头看了眼,瞳孔地震。
不是,等等,这玩意儿不是先帝赐的赦令牌?
可以在皇权跟前,拿来当免死金牌用,只要一天还是姓戚的做皇帝,就一天能让姓戚的皇帝饶自己一命的宝贝。
这不是在原文里,被老国公给了自己的亲儿子,让沈国公保命的东西?
虽然沈国公这蠢渣爹滥用,被男主忽悠了一次用掉了机会,第二次就被嘎了就是……
但怎么会给他?
国公府的继承权,更早一点落在他头上,还能理解,那是原文后续就会给他的,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太子,国公府都得是他继承。
可这个赦令牌……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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