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今日过来了。
忠洪朝着忠言偏头,忠言便没再进去,殿门重新被关上。
忠言莫名,心想朝中这是又出了何事?
太子殿下年中才回京都,眼下莫不是又得出远门?
他琢磨不清,回自己屋子。
屋内。
戚拙蕴动作很轻,撩开床幔时,瞧见少年趴在床沿,被子被他蹬到了腰下,堪堪盖着臀。
十月底的天,到夜间,其实已经有些冷。
少年人像是不觉得。
戚拙蕴弯下腰来,手臂轻缓穿过沈禾身下,抱着他送到床榻里侧。
瞧见沈禾总爱抱着的那个大老虎,拎着扔到了床脚。
忠洪在外间,没敢跟进去。
欲言又止。
最终只能敛住眉眼,当做自己瞎了,聋了,什么都不知晓。
戚拙蕴褪下衣衫,将少年搂进怀中,用几乎是禁锢的姿势环着他。
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脖颈间,柔软的脸颊肉隔着薄薄的衣料,贴在他的肩头。
戚拙蕴心口犹如擂鼓。
一声声。
白日里,不敢让清醒着的少年听见的动静,现在透过紧紧相贴的皮肉,尽数传入沈禾的耳中。
让他睡梦中,无知无觉的感受养大他的兄长,对他拥有如何喧嚣鼓噪的灼烫绮念。
肮脏不见光。
只能用这样的手段,在少年睡着后,才敢让他听见,叫他获知。
戚拙蕴轻轻念:“禾禾。”
累极的少年睡意沉沉,完全没被惊动。
他手无意识的搭在戚拙蕴胸口,指尖勾了一下,攥住衣襟。
与幼时的习惯别无二致,自小做到大的动作。
戚拙蕴握住衣襟前的手,五指用缓慢,但不用质疑的姿态,插入少年指缝间。
十指相交。
睡梦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什么,眉头不适的微微皱起来。
指尖动了两下后,后背手一只手轻缓拍抚,哄什么小婴儿似的。
沈禾重新陷入睡梦,眉头舒展开,神情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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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考前一日方考完, 还未放榜。
中生舍这两日也不上学,放了假,让学生在家中休息。
沈禾睡了个懒觉。
他睡醒的时候, 外头天色大亮,日头已经升得颇高,太阳光都落不到窗子上了。
连翘进门, 瞧见里间幔子被人掀开, 取笑道:“呀, 小公子醒啦?奴婢还当小公子今日要睡到日上三竿, 才肯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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