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乐咏上上下下将沈禾打量一遍,蓦地笑一声,问:“沈公子再过上几月,便满十七了吧?这个岁数,怎地还在东宫中住着?与皇兄常处在一宫中,可还方便?”
沈禾顿时警觉起来!
什么意思!?
还问他方不方便,一副关心他的语气!?
怎么,原著里的拉拢情节跳到这里来了是吗!?
沈禾誓不背叛男主,尤其是这种场景下,他更要坚定,让戚乐咏歇了这个心思,不要在他身上做无用功。
沈禾张嘴便是三连:“还好,还可以,挺方便。”
戚乐咏说:“是么?”
他半眯着眼睛,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沈禾。不像是恶意。但也不是善意。
沈禾一时摸不清他在打什么算盘。
就听戚乐咏又说:“沈公子方便,皇兄却不一定吧?罢了,不说这个。沈公子这般年岁,也该是时候搬出东宫,寻一位合适的闺秀将亲事定下来。这满京都,到沈公子这个年岁,诸多人已然成亲,不知沈公子可有相中的闺秀?”
沈禾头皮发麻,心说他才十七不到,已经开始算计他的婚事了?
他干笑一声:“并无。议亲一时,微臣的兄长尚未定下,哪里轮得到微臣。”
对不起了哥!借你名头顶一下!
沈禾抓着袖子里的汤婆子,原本不觉得多冷,在这里站了一会儿,跟二皇子说了几句屁话,他觉得整个人都后背发凉。
绞尽脑汁的开始想个更好的托辞跑人。
没等他想出来,另一行人影撞上来。
脚步声听起来匆忙,还抄了小道,扫掉小径边树枝上的雪,发出簌簌声响。
沈禾抬眼,跟急匆匆跑过来的五皇子大眼对小眼。
五皇子诧异抬声:“沈禾?你怎么在这?!”
他迅速扫了眼自家二哥,眼底情绪莫名紧张,但这点紧张很快便被压下去。
他对沈禾说:“大冷天的出来吹寒风,我瞧你也没喝酒,犯什么毛病呢。还不回去,本殿下有私事要与皇兄说。”
沈禾眼眸放亮,忙不迭应声:“是。”
应完,屁颠屁颠的跑开,头也不回,生怕慢一步再被叫住。
五皇子瞧着沈禾被风刮得鼓起来的披风,心中既无语又松了口气。
他这口气没有松到底,便听见戚乐咏的声音:“小五,你与沈禾倒是处得不错。”
五皇子顿时跟被火燎了毛一般,大声反驳:“哪有的事!我俩自幼便不对付!他可是胆大包天敢打我的混账东西,我若是与他交好,我脸往哪儿搁?”
他说完,略过这个话题,压低自己的嗓音:“皇兄,你先前托我帮你寻的那个人,找着了。”
他问:“皇兄你找这个人有什么用处……”
戚乐咏打断,阴翳的面孔浮出些许鲜明的喜色:“人在哪儿?你命人,稍后将人带来,宴席结束我要看见人。”
五皇子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慢慢咽回去。
……
沈禾一路飞快的返回。
忠言险些没跟上。
忠言气喘吁吁道:“小公子,您慢着些,路滑,小心别摔了!”
沈禾瞧着跑得够远,将戚乐咏那个瘟神反派甩开,松口气口中抱怨:“真是倒霉。”
“倒了什么霉?”青年低醇含笑的嗓音,轻轻缓缓的自耳边飘过来。
沈禾抬头,瞧见了咫尺间的青年太子笑望着他。
戚拙蕴低着头,拉过少年的手,带着他往前。
沈禾不高兴,还有点委屈,他问:“哥哥你干嘛去了?我出去找你,结果遇上二皇子。”
戚拙蕴好笑:“我只走开一刻钟的时候,这都使不得?禾禾这么粘着哥哥?”
他握着沈禾的手腕,拇指指腹自腕骨上轻轻摩挲,带来阵阵痒意。
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沈禾心跳很快,他有一点微小的,足以忽略不计的怪异,掩藏在砰砰砰地心跳中。
沈禾很是理所应当的,将这归为他方才一路跑来,运动造成的心跳加速。
他不乐意的拽回自己的手:“哪有的事。行,那我下次不去找你了。你就让我被那些人烦死好了。”
戚拙蕴喉咙间发出点闷沉的笑声。
他一边笑着,一边去揽住沈禾的肩头,低声认错:“那便是哥哥的错,哥哥下回去哪里都将禾大人带上,成不成?”
他说话的时候仍旧在笑。
笑得沈禾耳尖烧红,觉得羞窘。
戚拙蕴笑够了,才问:“遇见老二,可是同你说了什么?下回再见他,不必客气,转身走人就好。他不敢找你的麻烦。”
沈禾当然知道,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撇嘴:“也没说什么,就说我这么大了还赖在宫中……”
戚拙蕴黑眸中的笑意淡去,他嗓音低低:“无需理会这些人说的闲话。哥哥一日在东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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