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张红霞不爱听,“不可能,今天肯定会风调雨顺的。”
干旱对她们这群靠天吃饭的老农民来说是大大的坏事,轻则粮食减产,重则颗粒无收。
张红霞是经历过六十年代三年旱灾的人,那段日子太恐怖,导致现在只要提到干旱她就心慌。
妇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懊悔道:“是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天爷可千万莫怪。”
张红霞也在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干旱,就在这时,苏淼淼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妈,我来给你送水了。”
张红霞下意识转头,就看到苏淼淼带了个硕大的草帽,用提篮拎着两个瓦罐。
由于天气太热,苏淼淼的小脸热的红扑扑的,像成熟的桃子,额头上还有几滴汗珠往下滚。
这让张红霞心疼坏了,嗔怪道:“淼淼,这么热的天你来干嘛?妈不渴。”
嘴皮都干裂了还不渴,还只顾着心疼自己……
苏淼淼感觉自己的心里也一揪一揪疼,这一刻,苏淼淼好羡慕城里的工人,要是她妈有个工作,就不用这么累了。
压下心底的难受,苏淼淼故意灿烂的笑着说:“妈,我都提来了,你多少喝一点吧!我还把奶奶早上留给我的醪糟汤圆端来了,你来喝一点吧!”
醪糟汤圆四个字像是有魔力似的,让周围干活的人精神一振。
“呦!红霞,你家可真舍得,不年不节居然做醪糟汤圆。”
“红霞,你这闺女可真孝顺,居然舍得把醪糟汤圆让给你,要是俺家孩子,估计喝八百次也不会想到俺。”
张红霞呵呵笑着,“俺家淼淼确实挺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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