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背后说人闲话,还被逮住,当然臊得慌,此时被李秀兰用镰刀指着,赶紧喊着胡大壮。
“胡大壮!还不把你媳妇儿拉走!”
胡大壮正在割稻米,忙得不行,那边有人用大木桶打着稻米粒,咚咚咚的声音非常有节奏,而且没有停歇,他压根就没听见有人喊他。
那人只得认怂,赶忙说自己错了。
李秀兰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继续去干活了。
“有病啊,又没说她。”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玩得好,别说了,干活吧。”
“真是有病……”
秋收累人,晚上回到家,林母就打开柜子,拿出林父买的白面,准备蒸馒头吃。
林素兰帮着揉面团。
林母清洗芭蕉叶的时候,忽然抽泣起来,林素兰默默凑过去,“娘,还有我呢。”
“嗯,我知道的,”林母也是一时之间没控制住,她赶紧擦了眼泪,“娘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对那个没骨头的心软!”
“我相信娘。”
林素兰并不觉得林母哭是因为舍不得林远锋。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养的孩子,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变成这样,她是在怀疑自己和林父,是不是真的教不出好孩子。
但一看见身旁的林素兰,林母又释然了,还是那句话,林远锋就是个讨债鬼。
傻子家姓郑,爹娘都是不识字的,就按照顺序给几个孩子取的名字,他叫郑五。
甭管祝忆男和林远锋二人来郑家前打的算盘有多精,到了郑家的地儿,没多久他们就慌了神。
因为祝忆男二人的名声问题,压根没人来吃席,当然,郑家也没打算办席面,迎亲的也是郑大他们几兄弟。
二人跟着郑大他们刚进郑家门,就见一个和郑老头一样干瘦的老婆子,她眯起眼上下打量祝忆男,还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肚子。
“没带种吧?”
她的声音很粗,像冬日里胡乱塞进灶门里的柴火烧绽后迸出来似的。
“没有,”郑大嫂拍着胸口保证,“下彩礼那天,我亲自带着她去卫生院检查过的。”
闻言,林远锋和祝忆男都觉得十分羞辱他们,但郑母却满意地点头,然后对身后老二、老三、老四家的招了招手。
“你、你们想干什么?”
祝忆男被她们拉进了屋。
“放开我媳妇儿!”
林远锋一惊,刚要冲过去,就被郑大几兄弟按在了地上!
“你媳妇儿?”
郑老头冷哼一声,垂着眼狠狠踢了他脸一下,把林远锋的鼻血都踢出来了,“这是我家老五的媳妇儿,你一个干大哥,说话得注意。”
林远锋一张嘴,鼻血就顺着流到他嘴里去了。
他的脑袋被郑二用力踩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老头把那个傻子带进了屋,郑二嫂她们已经把祝忆男的衣服脱干净了,还把她手脚捆了起来,见他们进来,便起身出去,还把房门关上了。
此时祝忆男看见郑老头带着一个流着口水的傻大个走进来,也顾不得光身子的羞耻了,整个人惊叫不已。
“你们走开!走开!远锋救我!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忆男!你们放开她!放开她!”
林远锋扯着嗓子大喊,但不管他怎么挣扎,迎来的却是郑家四兄弟的拳打脚踢。
他在外面挨打,里面郑老头在教郑五洞房……
等傻子躺在祝忆男身旁呼呼大睡时,祝忆男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个人了。
她双颊红肿,这是她挣扎时,被郑老头打的。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下面更是有不少血,身下的被单都浸湿了一小块。
她无声地流着泪,像具艳、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林远锋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郑大几人暴揍了好几顿,本来就没怎么好的肋骨,又断了两根。
他被捆绑在柴房的柱子上不知死活,旁边是郑家养的,睡得打鼾的大黄狗。
从那天起,祝忆男和林远锋就没有单独相处过,他们甚至连看都不能看对方一眼。
林远锋每天被郑老头他们带去上工,祝忆男则是被郑大嫂带去上工。
两边干活的距离远着呢。
傻子得了趣,每晚都跟祝忆男睡,因为不知轻重,祝忆男每每都会发出惨叫声。
这个时候林远锋要是敢去房门那边,就会挨打,还会挨饿,而且郑老婆子厉害得很,挨打和挨饿都是他们两个一起的。
所以林远锋只能忍着,不然祝忆男也会跟着被揍,他坐在柴房不停地捶打着地面,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因为湾山沟离熊石桥生产队挺远的,所以林素兰他们并不知道二人的处境。
眼下秋收结束,又开始种别的在地里,林素兰这天把活儿干完,去记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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