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殷素锦吓坏了,丢掉镰刀赶忙往她这边跑来。
殷素兰一动不动,像嘎了一样整个正面都埋在泥草中。
系统憋笑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响起,【……几辈子都没今天这么丢人过吧?】
【……闭嘴!】
“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殷素锦小心地扶住殷素兰,看着她一脸泥也没笑,而是关心地问道。
殷素兰吐出一口泥水,哽咽道:“好丢人。”
见小妹眼睛发红,小泥脸满是难为情的模样总算逗笑了殷素锦,但她只是浅浅一笑,然后把人扶起来,殷素兰扭头看自己的竹篓,“香椿没掉出来吧?”
“没有,”殷素锦掏出手帕要给她擦脸,殷素兰不让。
“回去洗洗就是了,别弄脏了手帕。”
殷素锦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擦去脸上大部分的泥,“手帕脏了就脏了,小小年纪,想那么多做什么?”
殷素兰嘿嘿一笑没说话,被殷素锦牵着手去她那边装挖好的芥菜,殷素兰摔了一跤,身上都湿了,还带着泥,殷素锦也不再想着挖野菜,而是带着她回家收拾。
殷父看见她牵着个泥娃娃回来,忍不住一笑:“哪里摔的?”
殷素兰走进堂屋把竹篓放下,有些不好意思,“没注意就摔了。”
“平地摔啊?”
见小幺女没有说在哪里摔的,殷父心里就有数了,因为之前小幺女也平地摔过,每次他们问,小幺女就会略过这个问题,转而回答别的。
“爹!”
殷素兰跺脚。
殷父赶忙止住笑,“可摔到何处了?”
殷素兰上前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只吃了一嘴泥。”
“快去漱漱嘴,”殷父的大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脑袋,满是慈爱道。
殷素兰去漱了嘴后,便回房间换好衣服,出来又被殷素锦拉去木盆面前泡脚,“这天还凉着呢,你今早还犯头疼呢,可不能马虎。”
她一回来就赶紧烧了热水,殷素兰自然乖巧领情,等她泡好脚后,小脸蛋也红扑扑的了。
殷素锦见此却很满意。
天都快黑了的时候,殷世成一行人才回来。
殷父招呼他们吃饭,吃过饭后,殷素锦又去烧了一大锅开水,兑上冷水也够他们清洗了。
但何野却坚决要回家洗。
殷父正欲说他时,何野红着脸低声道:“叔,我回家洗,省得人说闲话。”
他立马明白了,想到这小子和自家锦娘也是情投意合,而锦娘如今也十五了,是该议亲的年纪,于是笑道:“行,听你的。”
殷世成满脸感激地举着火把,将人送回家。
“何家小子也快十八了,有些事我们也得准备准备。”
殷母坐在殷父身旁含笑道。
殷父点头,“是个好小子,这些年也知根知底,不错。”
廖月珍站在堂屋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后默默退了回去,等她洗好回到房间时,看着柜上正燃烧的油灯发呆。
上辈子殷素锦就是嫁给了何野,何野虽然家中无长辈,田地不多,又是清贫之家,但对殷素锦是真的好,二人生养了两子一女,后何野还做起了山货的买卖,日子更是一天比一天好。
后来殷世成高中状元,回乡时给了何野夫妇一笔银子,让他们在镇上开了个杂货铺,都知道那是状元郎姐姐姐夫的店,生意自然不必多说……
想到这,廖月珍抿紧唇。
明明家中银钱拮据,锦娘又那般好颜色,为何不为她高选一佳婿,非要和一个泥腿子过一辈子。
若锦娘嫁入高门,他们何须再愁银钱之事,大郎如此才学,但凡有眼的人都愿意助一臂之力,何况还是亲家呢?
越想廖月珍越觉得自己想的才是对的,一是为大郎着想,二是为锦娘着想。
体贴关怀哪有富贵权势来的重要?
锦娘还是太年轻,所以才会在意那点温情,若她和自己一样重活一世,肯定不会选何野!
廖月珍点头,不会选的。
这一次,她来帮锦娘做选择。
她是为了锦娘好。
廖月珍闭上眼,极力劝说自己是一番好意,何野娶谁不是娶……
殷世成回房时,油灯昏昏亮着,廖月珍没有加灯油,自然越燃烧越不亮了。
他刚躺下,身旁原本背对着他的人就贴了上来,“大郎,娘今天……我实在忐忑难安,又不知哪里做错,大郎可为我解惑?也好顺了娘的心,好早日开颜。”
殷世成回房前也向殷母小声问过,可是珍娘哪里做得不如意,才惹得她忽然变了颜色。
殷母只是看着他叹了口气,只道他需眼明心亮,别的一概不说。
殷世成也在思索这几个字的意思。
廖月珍软若无骨地贴着她,娇声问自己时,殷世成没有半分旖旎,反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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