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廖月珍呢,叔和婶子就赶来了,看婶子那么生气地打人,何野的心也放在肚子里了,又听叔这么说,何野更是一个字都不信廖月珍的!
“叔,您和婶子放心,我一定会对锦娘好的!我、我爹娘虽走得早,也为我留下了一笔安身银子,我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我、我不是那么穷的。”
“让你别信她那话,你还听进去了几个字,”殷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看中的是你的人,不是你家里的银子!锦娘若是听你这话,怕是要误会了。”
何野红着脸连连保证自己不会胡思乱想,还说后日就会请人上门提亲。
殷父这才满意,然后请他去找七婶子找来,毕竟廖月珍是女眷,他们不好扶。
七婶子很快就来了,跟着骂骂咧咧的殷母把昏迷不醒的廖月珍扶回家,好在这会儿很早,路上都没碰见外人。
到家后,殷母直接把人扔进了柴房。
在灶房做早饭的姐妹二人听见动静刚要出去看什么情况,就被殷父拦住了,“快多备一副碗筷,你们七婶子在呢。”
于是殷素兰她们就忍着好奇,先把碗筷摆上,再端菜盛饭。
而这边得知廖月珍干了啥的七婶子也气得不行,“每天只给她一碗米汤吊着命!等大郎回来再做决断!”
“理应如此,”殷母点头,把柴房门扣上后,拉上想回家的七婶子进堂屋吃饭,“怎么,生疏到如此地步,连饭都不愿意和我吃上一口了?”
七婶子被她这话逗笑,“你这浑人,我本想给你们家省点粮食,你倒好,恨不得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殷素锦被这话逗得眉眼带笑,何野偷偷看她,被殷素锦发现,立马嗔了他一眼。
何野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廖月珍很快就醒来了。
清晨地里的杂草自然是带了露水的,她在地里爬行那么久,头发乱了,衣裳和脸也脏了,身上和脸上还疼得厉害。
她微微一动,身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廖月珍在家时虽然也挨过打,但她爹娘也不会下如此重的手!
嫁给齐正宏后,也只是在床笫间被弄疼过,最难受的也就是染了脏病那时,眼下这样的疼痛却是头一遭。
她缓缓爬到比较干燥的地方缩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殷家的未来,结果却被婆婆这般对待。
廖月珍哭得不行,当她抬起手擦眼泪的时候,更是感觉脸是肿的,廖月珍不敢再碰,只能双手环住腿,缩在角落默默哭泣。
醒来发现自己在柴房,廖月珍便知道公婆气自己,这个时候她能多乖就多乖,不能哭闹,要是把殷世成招回来了,她极可能被送回娘家!
想到这,廖月珍都不敢哭了。
殷素锦看着殷母舀了半碗米汤进柴房时,听见里面传来廖月珍告罪的声音,她吓了一跳,难怪早上不见大嫂人影,原来被关在柴房去了!
“她一定做了坏事!”
殷素兰在一旁小声道,“不然爹娘不会把人关在柴房的。”
见二人在那偷摸听墙角,殷父轻咳一声,“锦娘,兰娘,随我下地去吧。”
“是。”
姐妹二人也不敢再偷听,但脸上的好奇是掩盖不住的,于是殷素兰就问跟她们走在一起的何野。
何野挠头装傻,就是不说。
殷素锦瞪了他一眼,拉着妹妹就快步走了。
何野见此也是一慌,但叔和婶子都叮嘱他了,这事儿他们会跟锦娘说,让他先瞒着。
“吃蛇果吗?我知道哪里蛇果多,待会儿我去摘。”
他小跑上前讨好姐妹二人。
“要吃,”殷素兰年纪小,闻言立马点头。
殷素锦好笑地看了一眼殷素兰,却没对何野皱眉了,何野见此笑得眼不见缝。
蛇果是长条状,且颜色显青,瞧着像蛇,所以叫蛇果。
蛇果味道微酸,说不上甜,比起酸山桃都要差一点,但这也是乡间农家人喜欢吃的东西之一,特别是姑娘家。
何野讨了好几个,然后在溪边清洗干净后,才回来递给她们吃。
殷父不爱吃这个,何野是知道的,他其实也不怎么喜欢,所以全部给了姐妹二人。
心上人在眼前,殷素锦吃东西更加小口了。
殷素兰却没这个顾虑,她大口大口地啃完一个后,又拿起一个咔咔啃着,听得殷父眉开眼笑的,女儿牙口好,他心里高兴,早上的糟心事带来的烦闷也褪去几分。
她只吃了两个就不吃了,跑去干自己的活儿。
殷素锦一个还没吃完呢,见此也加快速度,想和殷素兰一起干。
何野小声道:“慢点吃,小心噎住了。”
殷素锦红着脸放缓速度。
这边廖月珍跪着求殷母原谅。
“是我被猪油蒙了心,心想二妹妹那般好颜色,嫁到何家去难免一辈子在地里受苦劳累,若是找个家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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