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个礼道。
江素兰垂下眼,在不知道什么情况时,她一句话也没说,余光扫向身旁年约十五、六的圆脸丫鬟身上,丫鬟很会看人脸色,立马上前扶住她往回走了。
见她一句关怀的话都没说转身就走,婆子回到院子里后便呸了一声,“当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
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的江素兰一边扶着丫鬟的手往外走,一边把这地方打量了一番,瞧着也不大,应该说除了刚才那个院子外,其余地方都不大,一个小花园,前面是待客的三间正房,侧边有两个偏房,看样子是灶房和丫鬟婆子住的耳房,小花园左侧边有两个小院子。
此时丫鬟扶着江素兰进了其中一个小的院门,进去后发现更小,就三间小屋抱拢合在一起,中间有个小院而已。
此时小院里有个婆子正在缝补什么,便没有别的人了。
婆子见她们回来,又听见那边院子的动静,当下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她还算有分寸,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给江素兰行了个礼便退在一旁了。
丫鬟扶着江素兰到正屋里坐下后,才一边气呼呼地给她倒茶水一边骂道,“每次都是这样,姑娘您一去看她,她不是咳出血就是脸发青!自己是个病痨子,关我们姑娘什么事!”
一想到那边的人把她们姑娘当成灾星一样议论,丫鬟心里就难受,老夫人他们走得早,家里就主君和姑娘两个人,好不容易主君娶了主母,结果是个病秧子不说,还时不时针对她们姑娘,偏偏主君一年到头回来的日子少,姑娘又是个不想让主君操心的,这两年没少被那人欺负!
江素兰看了眼丫鬟,丫鬟赶紧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但眼泪却和珠子一样往下落,“姑娘,不是荷香爱多嘴,实在是这回那边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主意来折腾您呢!”
“我乏了,”江素兰一句话,丫鬟就赶紧擦干眼泪,扶着她进卧房,伺候着她躺下,江素兰看着轻手轻脚的荷香,忽然拉住对方低声道,“盯着点那边的动静,我倒要瞧瞧,这回她要出什么手段折腾我。”
见她终于开始在意自己的处境,荷香那是喜色连连,赶忙道,“姑娘放心,我且盯着呢!”
等江素兰阖眼休息后,荷香轻手轻脚地退出卧房,那在院子里坐着缝补东西的婆子赶紧起身,压低嗓门问到她跟前的荷香,“姑娘怎么样?”
荷香掏出手绢擦了擦小圆脸上挂着的眼泪,“我们姑娘好着呢!娘,我不便出去瞧,您去外面摸摸眼。”
婆子直接把缝补的东西塞给她,转身就往院子里走。
而江素兰则是躺在床上接收系统传过来的原主记忆。
奉献怨气值的是原主徐素兰,徐素兰三岁丧母,六岁丧父,自小与大她八岁的兄长徐梵相依为命,徐梵是个敢闯敢拼的,这些年利用父亲留下的人脉将徐家的绸缎生意越做越大,从小县城,迁到了繁华的益城安了家,在一次茶会上,徐梵对益城首富季老爷的外甥女岳丛珊一见钟情。
这岳丛珊也是个可怜人,她父亲本是刚中举的举人,结果那一届科考查出徇私舞弊,她父亲牵扯其中,虽然后面查出是清白的,但人已经不在了,而她母亲撑起病弱的身体,将她带回娘家安顿好没多久,便离开了人世。
岳丛珊那会儿才八岁,便过上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季家家财万贯,养一个外甥女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岳丛珊千不该,万不该打上了她表哥季望春的主意,想嫁给对方做季家下一任主母。
季夫人属意的儿媳妇可不是她,而是自己娘家侄女,看出岳丛珊的心思后,季夫人只觉得恶心坏了,于是经常以给父母祈福的借口,让岳丛珊在自己院子里抄孝经等等。
岳丛珊为人敏感,她奶娘也不是个蠢的,怕岳丛珊被季夫人随意嫁一个不是东西的人,二人合计后,来了一出苦肉计。
一寒冬傍晚,岳丛珊故意在季家湖院里等待刚应酬完,一身酒气的季望春,见对方被小厮搀扶着往这边来,她一副关心的模样上前,季望春的小厮早就被季夫人点过,不能让岳丛珊离季望春太近,所以小厮当下就挡住了对方。
岳丛珊假装绊倒,小厮怕她倒在季望春的身上,于是自己把人接住了,结果岳丛珊却一脸羞愤,然后投了湖。
那大冬天的跳下去,又是个深闺养着的姑娘,捞起来时脸都青了,她奶娘在一旁哭天喊地说对不起老爷和夫人的嘱托,没照顾好他们姑娘怎么怎么的。
季望春的小厮被乱棍打死,烂醉的季望春醒来后,面对的就是岳丛珊奶娘,说是他让小厮拦住人,结果小厮一不小心把人推到湖里去的说法,对被大夫诊出日后子嗣艰难且一直病弱的岳丛珊非常同情和自责,他知道表妹对自己有意,母亲又不愿意。
又想自己害了对方,所以跟季夫人提出自己日后纳岳丛珊为平妻。
季夫人却不愿意,说没有女人会愿意嫁给一个害自己以后没有子嗣的男人。
这话劝住了上头的季望春,把使了苦肉计害死了一个小厮,除了得到表哥同情外,就只有一身病痛的岳丛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