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晓很害怕,等下了车后,她疯狂地跑,可不管她怎么跑,身旁的“冯晓晓”一直都跟在她身边,甚至在她满头大汗的时候,飘在一旁对她发出一阵一阵地冷笑。
冯晓晓无助地蹲在地上哭。
“我不是故意占你身体的,我醒来就成了你,你别害我好不好?你去投胎,去投一个好人家,别再跟着我了,我求求你……”
大晚上的,行人看见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冲着一个方向不停地磕头,瞧着举止怪异。
还有人报了警,“这人精神不正常,你们管治安的,是不是应该把人带走?就算是送到精神病院,那也比让她在这外面发狂伤人好。”
谁都知道精神不正常的人很容易犯罪,这要是伤到人就晚了。
进了警察局后,冯晓晓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不管民警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
好在她包里有身份证,于是民警就联系了冯父。
冯父得知她去了外面,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他们后,也觉得小儿子说得对,这就是个白眼狼。
“她精神好得很,没问题,就是装的,你们不用管。”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冯晓晓定定地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冯晓晓。”
对方脸上挂着恶意的笑,冯晓晓浑身一抖,往椅子后面坐了坐,可对方如影随形,她根本没办法躲开对方。
就在民警苦恼怎么安排冯晓晓的时候,冯晓晓抓过身份证和包,央求他们把自己送到寺庙去,这里最大最有名的寺庙里去。
得知她想出嫁,因为家庭纠纷而在这边刚解决的男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什么学历?”
冯晓晓愣了一下,“高中毕业。”
男人摇头,“那不行啊,现在好一点的寺庙,基本是本科以上学历才能进去,我佛不渡文盲,你当普通信徒还行,想出家人家是不收的。”
冯晓晓满脸问号,现在出家都这么困难了?
最后她还是请民警把自己送了过去。
求了庙主几天,才被答应就在庙里做一些杂活,每个月八百块钱。
可冯晓晓被“冯晓晓”折磨得很厉害,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已经严重影响到香客以及和她同住一个屋子的做饭大婶了。
庙主一脸严肃地给精神病院的人打了电话,请求他们过来给冯晓晓瞧瞧,到底有没有精神病。
人来得很快,他们没表明身份,只是轻声细语地问对方到底看见了什么,害怕什么。
冯晓晓沉默许久,她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眼底全是青黑,“你们见过鬼吗?我身边就有一个,它不怕太阳,不怕符咒,它每天都跟着我,吓唬我……”
工作人员对视一眼,确诊了,是癔症吧?
于是冯晓晓就被送到一个普通的精神病院待着了。
出钱的是冯家。
冯家本来不想出钱的,但冯弟弟却劝他们,“这个精神病院一个月只需要一千二,有人看着她,比她发疯回来闹好,就当拿钱买清净,我就说她脑子有问题,你们还不信。”
最后他们出了这个钱,一次就给一年的费用。
这个精神病院倒不存在那种虐待病人的情况。
但这里面除了冯晓晓外,全部都是真正的精神病人啊。
冯晓晓觉得他们比鬼还要可怕。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没到一个月,冯晓晓就觉得自己丢了半条命似的。
但她怕死,她怕自己死了以后,真正的冯晓晓会趁机回到这具身体里,而自己就会替代对方,跟在这个身体身旁,不能吃不能喝,像鬼一样生活着。
已经成了鬼的“冯晓晓”绝对不会怕自己天天吓住她的。
就因为这个,冯晓晓也逼着自己吃喝,让自己能好好活着。
即便她已经骨瘦如柴。
但她还是如机械一样,每天给自己加加“油”保证自己还活着。
季悔和钱素兰一毕业就留校了。
等他们成为理工大学的留校老师后,便去领了结婚证。
而钱从生如愿考上了公务员,这几年还升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升,但这对没有什么背景的钱从生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进步了。
钱素兰二人的婚礼上,向容和赵学潭一个是伴娘一个是伴郎。
季小叔是证婚人。
“你说他为什么不向我表白呢?”
向容二人毕业后,一起去外面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二人还是合租室友,向容在对方一次酒后话中,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喜欢着自己。
这次回来给好朋友做伴娘,向容便忍不住吐槽着。
“或许还不到时机?”
钱素兰其实也不明白赵学潭在想什么。
“可这么多年了,”向容苦恼,“他怎么就不能对我说,我喜欢你呢。”
就那么几个字,有那么难?
“或许不能确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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