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今日头条上媒体放出的虞熠之照片。
高挺的鼻梁受伤,尽管画质模糊,也能感觉到虞熠之的烦闷。
江舟出事,和家里关系疑似变恶劣,这两大变故下,是最破心理防线的最好时机。
不过陆医生比冉元青多疑,对于虞氏最近的新闻,他仍旧抱有一丝警惕。
按理此刻虞熠之最需要心理咨询,一旦稍后他推三阻四不愿意过来,或是来了后和往日不同……比如拒绝自己递过去的水,借口带着其他人等,就证明事情已经是最坏的情形:这一切都是个局。
倘若是那样,陆医生心下一狠,那就是这场“养成游戏”该结束的时候。
他会送虞熠之和亲生父母团聚。
·
林津渡等人的作息没有完全按照庙里的来。
夜晚,他们又跑去白天找到的静地闲坐,翠竹环绕,仰头又能得见明月,堪称绝佳的观景地。
陆医生的电话便是在这时候打来的。
虞熠之望着来电显示,紧皱的眉头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厌恶。
林津渡早有准备,打开旁边的双肩包,取出两个小瓶子。
在兄弟俩同时投来视线时,他解释说:“是醪糟。我问过这里的主持,庙里不限制义工禁素酒之类的吃食。”
虞熠之还是不明白,这和吃醪糟有什么干系。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林津渡解释:“一会儿你边吃边和陆医生对着演,有buff加成。”
“……”
林津渡模仿陆医生的语气,开始预测话术:“熠之啊,叔心里难过,枉我是个心理医生,竟然让小舟误入歧途。你能来陪我喝一杯吗。”
已经震动超过三十秒,虞熠之摇了摇头。伸手把醪糟推到一边,然后接通电话。
“喂。”
“小熠之,现在有事吗?”
陆医生略带苦涩的声音传来:“陪陆叔喝一杯吧,我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多失败,就连小舟误入歧途都不知道。”
那悔之晚矣的语调,还没林津渡来得深刻。
虞讳和虞熠之同时沉默了一下。
虞熠之回过神,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林津渡用口型回:因为我是个男人啊,男人不都这么演?
虞熠之:“……”难道我不是?
虞熠之深吸一口气,专心应付陆医生。
“抱歉,我不能喝酒。”
“在开车吗?”
“在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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