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时候,你们好像聊到了各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器乐的,我当时走神了,没太听清楚,他是怎么说的?”
郁柏点头道:“是,他说十六岁就开始学萨克斯了。”
茶梨道:“你觉得他是吹牛吗?”
郁柏道:“应该不是,他肯定学了很多年,他的技术是演奏级别的。”
“那问题来了,”茶梨道,“他上初三的时候刚被修正过,会在十六岁高中,学习最紧张的时候,分心去学萨克斯吗?他最终读的可不是音乐院校。”
郁柏道:“你仍然怀疑他是第二个穿漫者?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
茶梨还没有做好要把自己的超能力透露给他人的准备,道:“你就说吧,一上午听来的所有信息,他前后是不是反差很大?是不是也像脑电波被别人替代了?”
郁柏不置可否。
茶梨又说:“下午再去个地方,我一定能找到更多证据,证明给你看。我真的觉得,他很可能已经被替代了。”
下午他们来到了酒吧老板服刑的监狱。
中年监狱长和茶梨是熟识,寒暄过后,茶梨向他询问起了他在酒吧老板出狱手册上的评语。
监狱长马上就想起了是谁,道:“他刚进来的时候很不服气,没事还要和别人吵架找茬,我只好每天都要给他加大工作量,让他好好踩缝纫机、多做几根圆珠笔,不要没事找事。”
“到第二个月吧,就有那么一天,他可能是想通了,精神面貌一夜间发生了变化,人和气礼貌了,也配合改造了。后面两个月,他都是我们这里的标兵呢。”
茶梨和郁柏交换了一个眼神。
“别的呢?”郁柏发问道,“他还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或者比较特别的事情?”
监狱长道:“没有了吧……”
一下又想起什么,道:“他记性好像不太好,都踩了一个月缝纫机了,突然忘了怎么用,还让管教重新教他一下。”
从监狱出来后,茶梨摊手道:“看吧,我就说他真的不是老板,他肯定被穿了!”
郁柏皱着眉,却还是说:“可他也不是我们三次元的人啊。”
“你们那个口诀,有没有那么准啊?”茶梨很怀疑,说,“今晚再探一次!你快想一个更靠谱的试探方法。”
他看郁柏实在松松垮垮,一点实习警员的紧迫感都没有,决定pua郁柏,道:“告诉你,不是警官吓唬你!这关乎到你能不能通过实习期!”
郁柏问:“哪个实习期?”
茶梨努力做出虎目圆睁的样子,掷地有声道:“两!个!”
郁柏果然马上紧迫地立起了德牧耳朵。
夜晚再次到来,两人再探酒吧。
一进门,两人驾轻就熟地摆出亲热的姿态,郁柏今夜熟练了不少,牵手搂腰都不会轻易地再脸红了。
非但如此,他还做了充足的准备,和老板在吧台旁见面,浅聊了几句后,他表示要离开一下,便出去了。
他走得很快,茶梨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只好独自和老板尬聊下去。
老板非常放松自若地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茶梨回忆他和郁柏的初见,答道:“路边认识的。”
老板:“……”
老板又问:“在一起多久了?”
茶梨道:“今天是第二天。”
老板:“……”
老板确实很绅士的一个人,还是客气地找话题:“你做什么工作?”
“我……”茶梨认为这个乱码版的老板很有礼貌,不想撒谎骗他,道,“其实是个警察,你可能不认识我了,是我把你抓去坐牢的。”
老板:“……”
“没关系。”聊天进行到了这步田地,老板也没有着恼,反而还笑了笑,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拥有新的生活,新的自己。”
茶梨:“……”
如果他没有超能力,此刻应该只会认为面前这位出狱人员,改过自新得很彻底吧。
是不是穿漫者也没有那么重要,来了就好好生活……但是为什么会和走私违禁品的嫌疑人扯上关系呢?
郁柏回来了,背着琴盒,原来是带了单簧管过来,和老板交流了几句后,老板让服务生去告知舞男们,舞台上这曲结束后,留出空档来。
但舞男们退场后,郁柏也并没有到舞台上去。
他仍旧在吧台旁,朝灯光的方向做了个手势,控制台就打了一束光过来。
“说了改天会吹给你听。”郁柏站在那光里,回头对茶梨笑着说。
坐在茶梨旁边的老板,带头吹了声口哨,起哄这对小情侣。
“……”茶梨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现在他当然明白这是在搞浪漫,又不懂该怎么回应。
郁柏并不介意,似乎茶梨只要看着他,就是最好的回应。
郁柏把单簧管置于唇下,试了一个音,有点飘,老板和客人们都友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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