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将室内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亮。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枝鲜艳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唱片机里播放着小提琴曲,音量适中,不会打破室内的安静。
骆嘉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躺在沙发上小憩,阳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让他看起来温暖而亲切了许多。
右大臂上有一处显眼的刺青,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儿的半身像。她笑得灿烂,手里拿着一颗果子,在阳光下显得非常生动和真实。
阿洋轻轻拍醒沙发上的男人,“嘉哥,秦老二来了。”
骆嘉慵懒地睁开眼睛,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周围的亮度。他揉了揉眼睛,然后用手支撑着身体,慢慢坐了起来。
轻轻咳嗽了一下,喉咙里传来了一股干燥的感觉。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清晰一些。
“带进来吧。”,一边说着,一遍穿上外套。
秦老二原名秦一冼,比万永峰还要年长上几岁,是蚀日盟最早一批的元老级人物。
薛泽洋引领着他慢慢地走进门,手中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击着,发出“嗒嗒”的声音。
骆嘉装模作样的上前扶他,“秦叔,这腿怎么回事?”
“年轻时候中的弹,老了反倒扛不住了。”
“真该啊。”,骆嘉脱口而出,又找补了一句,“开玩笑秦叔。坐。”
阿洋退到门口处守着。
骆嘉从厨房推出泡茶台,拼接在茶几一侧。
“秦叔,难得来一回,给您尝尝我私藏的金瓜贡茶。”
秦老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素来喜欢收藏各种茶叶,但这金瓜贡茶可是茶中的顶奢,自己还未曾见过实物。
他先用开水将茶具冲洗一遍,然后在茶杯中放入适量的茶叶。接着,他提起水壶,慢慢地倾斜,让热水缓缓地流入茶杯中。茶叶在热水中翻滚,释放出更多的香气。
骆嘉将茶杯递给秦老二,做了个请的手势。
秦老二端起茶杯,感受着茶水的温暖和香气,品尝了一口,连连赞叹起来,“好茶。”
骆嘉大笑着又为他加满,“那这一盒,一会儿您拿回去。”
秦老二没有说话,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
“秦叔来找我,有事儿啊?”
秦老二只顾着品茶,差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神情严肃了几分,问道:“城南仓库是你干的吧?”
骆嘉心里明镜,万永峰无论是想和谈还是宣战,都不可能派秦老二过来,毕竟那是他唯一一个知根知底的心腹。
他过来只有一种可能,城南仓库所有者不是老五,而是秦老二。万永峰也是查清了这一消息,把秦老二送过来,借自己的手处决他。
想明白了的骆嘉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应下,“是,秦叔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次你不知道就算了,城南006货船运的都是叔叔的货,小侄儿下次可别再误伤了。”
骆嘉装的一脸震惊又有些懊悔的样子,“哎呀秦叔,我不知道。我要知道是您的,肯定不会炸了它啊,给您造成不少损失吧。”
秦老二大手一摆,“无妨,下次看清楚了就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听秦叔这口气,是还有别的仓库?”
“这叔叔可就无可奉告了,小侄儿你只要知道,叔叔和你是一条心的。”
骆嘉冷哼一声,面部肌肉在浅笑时微妙地扭曲,像是在刻意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哦?那我妹妹死的时候,秦叔在干吗啊?”
提到苏絮,秦老二的笑也僵在了脸上,“小侄儿,絮絮是个好孩子,叔叔当时也是没办法……”
“那秦叔去陪她吧。”,骆嘉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
骆嘉敛起笑容,缓缓起身,然后迅速翻过沙发绕到秦老二身后,趁着翻身抽出腰间的裤带,毫无预兆的勒紧秦老二的脖子。
他的身体开始挣扎,试图挣脱脖颈的束缚。脸庞扭曲,肌肉绷紧,青筋暴起。
一分钟后,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手脚不停地抽动。眼睛开始充血,舌头也变得肿胀起来。他的皮肤变得苍白而冰冷,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被挤出了身体。
最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呼喊。
骆嘉卸了力,朝阿洋摆了摆手,示意他拖出去。
然后坐回去拿起手机问道:“听到了吗?”
万永峰:“谢了。”
“不客气,干爹。”
骆嘉挂了电话,拿起垃圾桶,捡起茶台上的所有杯具茶叶全部扔了进去,“装鸡毛啊,普洱都喝不出来。”
蚀日盟早起就是靠军火起价,说得好听点是这样的,说的不好听就是个枪贩子。直到万永峰将目标放在了赫尔武装的身上,骆嘉的潜伏只是他的试探,他没想过骆嘉真的能成功,更没想过救苏絮。
让骆嘉去赫尔武装潜伏,就是秦老二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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