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觉得怪离谱的。”
赵盈微怔,提着裙摆上车去,身形一顿,钻进了车里去,等他也上了车,她才问道:“他不喜欢别人算计他?”
“你觉得呢?”
门第出身不输人,伯府嫡子,连他的庶长兄都处处包容迁就他,他就算是做生意,恐怕也只有他算计人的,是该不喜欢别人算计他。
赵盈却觉得无所谓:“他本来就有心依附我们。”
宋怀雍心里明白的。
他年少时就和杜知邑相识,在外进学的那三年,和杜知邑形影不离,好的亲兄弟一样,无话不说,真正交了心的。
杜知邑肯低头,肯听元元扯了这么一大车的话,若非从一开始就有心依附,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康宁伯府如今还算过得去,在皇上面前还有些体面,宗亲之中也说得上话,伯爷虽然常年不在家,但世子是谦逊的人,总不至于得罪了什么人。”宋怀雍深吸口气,“不过日渐式微,杜三的心里还是顾着整个康宁伯府的。”
“所以我也并没打算诓他。他要只是跟我合作,我就只护着他康宁伯府不被人欺侮,他要是依附我,等来日成事,我给他想要的满身荣耀。”
宋怀雍闻言面色一凝:“元元,你……司隶院的事,燕王殿下答应了?”
她这样坚定,现在就敢开这个口,笼络人心……
果然赵盈点头说是:“我得回去同皇叔商量过,这些东西还要皇叔交到父皇手上去,至于怎么说,得商量好了,免得回头口径不一致,节外生枝。”
宋怀雍定了定心神:“我是没想到燕王殿下会答应你,至少没想到会这么快答应。”
她也没想过赵承衍答应的那么痛快。
前世她为赵澈四处奔走时登过燕王府的大门,赵承衍态度漠然,连见都没见她,让长亭转达了一句他袖手旁观,让她以后别再为赵澈的事登门,就把她给打发了。
现在转过头来,他倒爽快得很。
赵盈有些走神,宋怀雍戳了她一下:“你……”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一震,又绝不是马车疾驰碾到碎石导致的震动。
赵盈身形不稳往前栽去,宋怀雍长臂一捞,把人翻转过往怀里带来时,手肘结结实实的磕在了地上。
他吃痛,嘶的倒吸凉气,把怀里的人松了松:“没事吧?”
赵盈黑了脸从他怀中挣起身,紧接着去扶他。
马车停下来的。
徐冽冷冰冰的叫殿下:“有人拦路。”
赵盈心头一沉。
不是拦路,是截杀!
她经历过,所以不必徐冽点明。
宋怀雍不知道那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人,但显然是赵盈的人,他听出言外之意,头皮顿时发麻:“元元……”
赵盈咬紧牙关,还是扶着他,稳稳地坐在车内:“有把握吗?”
徐冽一直没离开车旁:“殿下要活口吗?。”
“留活口!”
她语气森然,宋怀雍捏紧了拳:“是刘寄之?”
那可未必。
车外是兵刃相交发出的清响,赵盈合上眼。
前世的刀光剑影,霎时间浮现眼前。
那时候她登太极殿,参政议政,赵澈最大的倚仗就是她,他们想要她死。
现在她连司隶院都还没设立,就有人想来取她项上人头了。
赵盈唇角上扬,神情冷冽。
宋怀雍心中不安,他是文官,不能战的,若是……
可他仍下意识整个人往赵盈的身前挡着:“那是什么人?皇上拨给你的护卫吗?”
赵盈深吸口气:“是徐冽。”
这个境况下,突然听到徐冽的名字,宋怀雍浑身一僵。
他缓缓回头,盯着她问:“徐冽是你的暗卫?”
“是皇叔把他拨给我的,他给皇叔做了好几年的……”
赵盈话音戛然而止,宋怀雍咦了声:“元元?”
所以赵承衍把徐冽拨给她,凭她调遣,不是因她将来要用人,而是她目下便要有人护她周全!
赵承衍猜到了。
从那天太极殿告发刘淑仪后,他就料到她在京中行走,会有人对她出手了!
车外有吃痛惊呼的声音传来,赵盈的思绪被仓促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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