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拍了拍她手背:“你自己看着办嘛,总归你主意这样正,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想着你近来辛苦,若单就一件事能解决,倒省去你许多麻烦。
不过你要这么说,我也明白的。”
她应该是真的心疼赵盈辛苦,这头话音才刚落下去,立马就又转了话锋,根本就不给赵盈接茬的机会,岔开了话题不愿多说:“玉安观的宴你既然说三天,还回去吗?”
赵盈眼下是身心舒畅的。
崔慈之这种把柄捏手上,等姜承德料理了赵清,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弄死姜承德。
于是脸上绽放开灿烂的笑容:“回去,咱们就在玉安观住上三日,什么糟心事都不理会了!”
投毒
玉安观小宴三日,吏部尚书府和广宁侯府要结亲的消息已传遍京城。
高夫人点头做了主,两家换过庚帖,三书六礼走了起来。
崔晚照她们几个一早都知道这个事。
当初高夫人是碍于崔家丑闻刚闹开,不宜提及她的婚事,只能暂且搁置下来。
云氏则极有分寸的,根本都不用高夫人开口提醒,就已不会登门去说。
原本宋昭阳的意思是想请天子赐婚,倒不是想着能给尚书府带来多大荣光,而是总舍不得委屈了崔晚照。
但这事儿没按照宋昭阳所想的进行下去,是崔晚照同高夫人讲的。
虽说她自己并不是个娇花性子,不过从小到大内敛含蓄不张扬却是真的。
她非宗室女而得封县主,已经不知如何风光,成了人家的眼中钉,现如今这上京中没有不羡慕她的。
说来命好,尽管摊上崔钊行这样的爹,却偏机缘巧合下同永嘉公主做了闺中好友,还得了宋怀雍青睐,才有了如今这一番机遇。
是以天子赐婚,她实不敢想。
便再三同高夫人说过,高夫人私下里又告诉了云氏,这事儿只两家商定,再没惊动到御前去。
从玉安观回城途中,崔晚照就坐在赵盈的马车上。
一入了城门还能听见行人议论。
又不知谁眼尖,远远地瞧见城门下驶来的永嘉公主车架,还有那跟在车架之后各家贵女的软轿或车马,便又纷纷驻足,停下观望。
指手画脚是不大敢的,但小声说上两句总忍不住。
话里话外提起崔晚照和宋怀雍的婚事来,马车里的人就羞红了脸。
宋乐仪腾地站起身来,缓缓挪到崔晚照那边去:“这回好了,事情总算定下来,就是往后姐姐不能跟我们到外头逛去了。”
待嫁的女孩儿要留在闺阁中,民风再如何开化也没有到外面随意走动的道理。
何况她要嫁宋家,将来就是赵盈和宋乐仪的阿嫂,如今还跟着她们在城中四处走动,给人看见了也的确是要闹笑话。
宋乐仪只管打趣,崔晚照一味的红着脸不愿理她。
赵盈心情似比前些天好了很多,笑着把宋乐仪往回拉:“崔姐姐最是经不起逗的人,表姐还打趣她,当心表哥知道了,回了家有你好果子吃。”
崔晚照原本就红透的小脸儿登时更红三分,要滴出血一般:“你也跟着她不正经,这样揶揄我。”
女孩儿家在马车内笑做一团,车外路人的那些议论或羡慕或泛酸,都再没入了她们的耳。
把人送回广宁侯府时,一下了车,先看见的根本都不是侯府的小厮。
赵盈缓缓下车,宋乐仪已经看呆了。
崔晚照更不好意思,甚至往宋乐仪身后躲。
等宋乐仪回过神,忙就闪身让开了。
崔晚照诶的一声正要去抓身边的人,一抬手,却抓空了。
宋怀雍踱步而来,目光却始终只落在崔晚照一人身上。
宋乐仪笑起来,赵盈拽着她手腕扯她,示意她闭嘴。
宋怀雍也无奈的瞥她,但只是匆匆一瞥,旋即视线又放回到崔晚照身上去:“我回明了母亲才来的,知道你们今天回城,想来见你一面,再往后不好私下见你,不合规矩。
母亲见我态度诚恳,又再三保证绝不会有半点逾越,才放我来。”
崔晚照别开脸,其实是不好意思看他的,于是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她和宋怀雍私下里并不是没见过,在崔家的事上,她甚至入夜约见过他。
少女情怀每个人都会有,而在这个年纪,戳中她心中柔软的那个人,刚巧就是宋怀雍。
她要嫁人了,那个人是宋怀雍,这种感觉是奇妙而又令人感到幸福的。
但事情才议定,这个人站在她面前,柔情蜜意说着这样的话,她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情景,故而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剩下的就只有扭捏和害羞。
赵盈掩唇咳嗽了两声,拉着宋乐仪越发往马车旁边退过去,一直等靠到了身后车辕,才扬声叫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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