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上阳宫,连留宿都有过了,皇上肚子里的小殿下保不齐都是徐将军的,还差什么深夜内室相见这一宗吗?
徐冽进门时候手里提了两包东西,赵盈偏过头多看了几眼,认出来是瑞丰斋的糕点:“胡泰说不让我乱吃宫外的东西。”
“我盯着他们现做的,这也不能吃?”他提着小包上前去,把东西放在床头的圆墩儿上,解开来,“都是你爱吃的糕,薛闲亭还特意嘱咐我,叫我每样都准备一点,怕你现在改了胃口,一时爱吃,一时不爱吃的。”
赵盈正好也饿了,他带来的东西的确都精致,也确实是她从前爱吃的。
不想拂了他面子,就要伸手去拿。
徐冽见状就先拿了一块儿,喂到她嘴边去,另一只手还托在下头。
赵盈也不跟他争,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皱了眉头:“太甜了,不爱吃。”
徐冽乖乖就要去换另外一块儿。
赵盈才诶的一声:“你别忙,坐吧,我叫书夏去给我准备吃的了,今儿想吃那个。倒是你,这一个两个月没见,你跟薛闲亭如今倒亲兄弟一样的亲近呢?”
提起这个徐冽脸色微变:“我不爱理他,他也不爱搭理我,这不是前段时间说你的胎不太好,我们俩跟着着急上火的,他知道我今夜入宫,所以多嘱咐了两句,谁跟他亲兄弟一样。”
赵盈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是了。
当日她决意留嗣,除了薛闲亭与徐冽以外的人,她又一个都不信。
哪怕是杜知邑,在这样的事情上,她也没办法全然信任。
偏偏薛闲亭和徐冽这两个,选了哪一个,另一个只怕都有得闹。
而且在人选上头,别说是她,就是舅舅舅母,甚至是赵承衍,争了小半个月,也没能统一意见。
是以后来,她便想出一个极精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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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从赵盈怀孕之前的快两个月时间说起了。
云氏一贯是极看好徐冽的,赵承衍也觉得她一定要留有后嗣,徐冽远比薛闲亭合适的多。
薛闲亭身后毕竟是广宁侯府,他自己对赵盈一往情深,广宁侯和侯夫人虽说不是那等见利起意的小人,可是赵盈这个孩子的生父,实在不该出身太过显赫。
既要是可靠地心腹之人,又不能太过显赫,放眼赵盈身边这些适合的郎君之中,最最合适的那一个,绝对是徐冽。
然而宋昭阳和宋怀雍都极看好薛闲亭,连宋乐仪也是偏向于薛闲亭的。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宋昭阳几乎看着薛闲亭长大,总觉得这才是知根知底,比徐冽安全可靠太多。
后来僵持不下,赵盈又总不可能去问问薛闲亭跟徐冽,你们两个谁愿意退让。
这件事情,他们俩只有挤破脑袋往上争的份儿,绝没有说谁退让一步的。
她也干脆就不开那个口。
赵盈苦恼了有好些天,姚玉明那个不靠谱的后来有一日进宫,玩笑间说什么,何必非要选一个,天下美男子本就该皆为赵盈收入后宫,方才对得起她这大齐第一女帝的名号。
惹得赵盈起了性,着人将她打出宫去。
再后来又有一日,她偶然间在御花园里见小宫娥们聚在一处比着踢毽子,那几个年纪都小,玩儿的起劲儿,她远远地看着,挥春和书夏要上前去责罚人,她伸手拦住了。
回了清宁殿,脑中灵光一闪,便有了主意——民间百姓能比武招亲,抛绣球选婿,她怎么不能呢?
她既拿定了主意,也不再去过问宋昭阳等人,反正这种事情,问的人越多,七嘴八舌的,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和主意,弄到最后,八成又是不了了之,成不了事儿。
索性做了,也就做了。
可这比试上头,徐冽虽然是个能文能武的,但比文试他绝比不过薛闲亭。
但要说一招一式的过招比武,薛闲亭又在徐冽手上正经走不过三招,实力悬殊未免太大。
文不能,武不成,那还比什么?
打小时候起,这两个也都是招猫逗狗的好手,世家高门里纨绔公子哥儿会的那些,这两个全都会。
什么斗花斗草斗石斗蟋蟀。
只是太不正经,难免要挨骂。
到最后,思来想去,赵盈把二人传召进宫,就在清宁正殿前,叫薛闲亭与徐冽二人比了一场投壶。
一场定胜负。
这两个也不晓得她打什么鬼主意,比试时候究竟有没有用尽全力那外人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比试之前,众人都以为薛闲亭是赢定了。
毕竟早些年间徐冽在外游荡,就算后来做了燕王身边的暗卫,也少有机会练习投壶。
薛闲亭每年在外头吃酒赴宴,席间偶尔都还会与人投壶做赌,自然要比徐冽胜上一筹。
但比试的结果,叫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徐冽赢了。
当夜他就留宿了上阳宫,且那之后一连一个多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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