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兵部尚书更要紧一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燕王殿下应该还问过你,难道去用裴桓之吗?”
赵盈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果然也没白在燕王身边做那几年暗卫,对燕王这样了解,他还真说过这话。
说句实心话,抬举他,只是为了堵裴氏全族的嘴,也是叫朝臣看看清楚,跟我对着干是什么下场,辛恭和裴喻之尚且如此,他们只管掂量着来。
对裴桓之这个人,我可没什么要抬举或是不要抬举的。
哪怕他这回表现的如此忠心,我也总不可能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在短短数月之间,再擢升他做禁军统领,我的身家性命交托给他,那真不能够。”
她上位以来之所以不动徐照,说到底,也跟徐冽有很大一部分的关系。
徐照其人有些执拗,对她未必真正心服口服,但是有徐冽在,他既然有心与徐冽和好,且朝中也再没有可扶持之人,那徐照就还能用。
裴桓之可不行。
徐冽添满了一盏茶,推到赵盈的面前去:“那不就结了,你叫我来说这些,无非是怕我不高兴。
兵部谁都能管,禁军却不是人人都行。
你只信我,真有岔子,禁军也只能交给我。
所以怕什么呢?只能怕我不高兴呗。
徐统领节制禁军这么多年,万一真的需要换个人接管禁军,旁人倒也罢了,若真的交到我的手里来,少不了那些人又要背地里说什么子承父业。
你知道我,实在不愿意再跟他有半分牵扯瓜葛。
哪怕等到他撒手去了,我大哥做了徐氏家主,我也不会再有什么认祖归宗的举动,无非平日走动,兄友弟恭。
你不想让我听那些闲言碎语,也不想叫别人因此把我跟徐统领捆绑在一块儿。”
所以说徐冽懂她,她也愿意顾着徐冽。
她的所有用心良苦,永远不会付之东流。
徐冽能明白理解,且他永远会说出来。
你知道自己的照顾被人感受到,且那人还细心地捧在手心里,珍藏起来,小意温柔。
“不用怕这个,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我还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闷闷不乐,郁结于胸?那岂不是连淳哥儿都不如了。”
话虽然如此,流言蜚语总是少不了。
徐冽明白她心中忧虑,便又添道:“我有今天的地步,是靠着我在北国南境两场战事中的战功挣出来的,没有靠着徐家,也没有靠着你。
祖宗荫封我没有,天子厚恩我也不占,我靠着真本事上位,何惧流言?”
赵盈才笑了,许久之后,她缓缓而又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声好:“那咱们暂且就这样说定了。
徐统领那里若能痊愈自然是最好不过,但是听燕王的意思,就算经过此事,徐统领能够保全性命,今后这禁军统领的位置,恐怕也要换人来坐。
他该好好保养身子了。
等到晋州的事情全都了结了吧,你带着淳哥儿回了京城,到时候京中诸事我也都料理干净了,徐统领要是身体支撑不住,到时候你回京,正好便能接替他掌管禁军。”
徐冽突然也笑起来,倾身往前靠了靠,那张精致的脸就放大在赵盈脸前:“掌管禁军,宫中行走,比起在兵部供职做尚书,我更喜欢这样。”
仁善的消失
回京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
从晋州舟车劳顿,回了京中也歇不了神。
但局面既然稳定,朝局也未有动荡,是以赵盈才一回京,就先往统领府去探望了徐照。
天子亲临,这是天大的恩宠与荣耀。
徐府大门打开之后,阖府上下都要到府门外跪迎天子。
徐照的情况确实不太好,来徐家之前赵盈也问过胡泰有关于徐照的具体情况。
那一刀捅在他要害处,他已经算是运气好且命大的了,那一刀没能立时要了他的性命,而且也没有叫他瘫痪在床上,这真是祖上积德,祖宗庇佑。
只是受伤之后他连日高烧不退,本来就是旧伤复发之后有与人拼杀一场,这样受了伤,自然是要出大问题。
如今徐照面色惨白,卧床不起。
从事发到赵盈銮驾回京,这都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但是徐照的情况没有一丁点的好转,不过是在胡泰的妙手回春之下,勉强能够控制得住暂且不恶化罢了。
赵盈也没有在内室坐太久,安抚了几句,就出了门。
她是天子,自然是要徐霖作陪。
这会儿往前厅去的路上,赵盈才问徐霖:“朕听胡泰说,徐统领这几个月以来都是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时候实在不多?”
方才到内室去看望,徐照也是昏睡状态,根本就没有清醒,所以赵盈也没有必要在屋里待太长时间。
徐霖掖着手,面上愁云惨淡,实在是见不着半点儿舒缓:“的确是这样的,皇上来之前倒是清醒了有半个多时辰,不过吃了药之后又睡了过去,臣和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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