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搓破过手。
他的心也没有被勾走。
谁知,女人叹了口气,继续道:
“都快奔三的人,找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结婚,这像话吗?”
“……”景眠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
阿姨的声音痛心疾首,掷地有声:
“得是什么样的老流氓,才能对貌美大学生下得去手?”
景眠瞳孔一抖。
黑色口罩掩住了大学生的神色。
只是,试图关闭通讯的手指,却预示着主人已然逐渐慌乱起来。
终于,红色的挂断键被指腹触碰。
通话在这一刻中断。
“……”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景眠一关电话,回想起刚刚。
才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有些武断了。
先不说男人隔着听筒,很可能并没听到阿姨的话。
就算听到了,可能也没什么的,他这样欲盖弥彰地关掉,就算任先生那边没那么觉得,反而好像落实了…自己是那么觉得的?
景眠握着手机,感觉尴尬到头掉。
得找个理由蒙混过去。
青年正襟危坐,时钟一分一秒地划过,还是等到那位阿姨拿着卡布奇诺走远了,才默默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给任星晚回了过去。
这一次,间隔仅几秒,景眠并没有预料中的等很久。
男人很快接了。
这反而让景眠不由得有些紧张。
景眠咽了下口水,耳畔贴近话筒,青年尽量若无其事的,轻声而乖巧:
“任先生,刚才好像断线了。”
“看来电视的声音有点大……您刚才说什么了吗?”
说话时,青年修长的食指轻轻卷起袖口,包裹住指尖,一圈、两圈…这是景眠撒谎时不由自主的一个习惯。
……
时间寂默了几秒。
景眠隐约听到话筒另一头,男人耳麦被微微捏紧的声响。
像是隐忍着,好气又好笑。
通话并未持续太久。
景眠以约定好要直播为理由,和任先生匆匆告了别。
“……”景眠盯着通话记录,发呆了一会儿。
刚才,任星晚看出来了吗?
…
一定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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