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碰运气,其实,小任把你保护的很好,你的地址,电话,或者微信,他一样都没透露给我。”
“我就想着,要不要来他这套住宅碰碰运气,那天碰到小任司机,多聊了几句,才知道小任最近搬来了枫叶,并且是毫无预兆的。
“他不是习惯长居安定下来的人,这样的孩子,竟忽然转了性,开始收拾房子。”
任母说:“…我就在想,会不会和眠眠你有关呢。”
景眠有些语塞。
这些话并没让他感到意外,昨天从保安大哥那里已经知道了。
只是,景眠忍不住问:“阿姨,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空气有些沉寂。
任母停顿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眠眠,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小任的亲生母亲。”
景眠微怔,随后点了点头。
即使任先生没说过,自己也能猜到。
首先是长相和年龄不太符合,另外则是来自幼时有些模糊的记忆。
那个整日烂醉的,痛骂着的,宣泄暴力的…哥哥那时候的母亲,才是他的生母。
任母缓声道:“小任的父亲,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再遇到我之前,他有一个前妻。”
景眠想,任母所说的,应该就是任星晚的母亲。
任母继续道:“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从我嫁到人家开始,我最初的记忆里,任家内部就开始无休止地内讧和争端,一度持续了太多年,即使是看似安逸的现在。”
她说:“眠眠,你也有所耳闻过吧?”
景眠颔首。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
任家的企业和势力滔天,在外部缺少了可以与之匹敌的强劲对手后,内部便开始出现裂痕,诺大甚至没有边际的资产,无论是掌控,争夺还是管理,都难于登天。
“不过现在,小任他胜出了。”
任母沉默了一下:“即使没人表露,小任也已经是所有人都畏惧的存在,甚至包括他的父亲。”
景眠诧异地听着。
仿佛透过另一个人,听见他说不熟知的任先生的故事和过往,这种感觉很奇异,也让他感到茫然。
“那孩子做事狠,绝对理性,也不惧怕任何风险和后果。”女人微垂下眼,轻声道:“还有就是……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包括他自己的父亲,世界上大概不存在能让他放松下来的人。”
任母抬起眼,看着景眠,眼眸里似乎想说些什么,唇角却未动。
“我在想,这样的人,有一天却忽然有了想结婚的人,对方得是什么样子。”
女人笑了笑:“见到你之后,我感到意外,同时又不太意外。”
任母默默喝了口茶,叹息道: “意外的是怎么这么小就被抢来结婚了。”
景眠:“……”
这已经是自己不止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了orz
“不意外的是…见到你之后,我好像明白了。”任母沉默了下,缓缓道:
“似乎只能是你,其他人都不行。”
景眠:“?”
这一次,景眠并不明白任母所指的意思,所以眸色有些茫然。
但是从字面意义上来看,景眠觉得任母大概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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