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用了许久, 景眠很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小而轻, 脑海里也并非天马行空,而是像此刻的夜晚一样清朗。
前两晚,他都被任先生都拥抱着入睡。
景眠不确定对方是否喜欢这种亲近,却也不知道如何提及。
在确定先生入眠后, 少年小幅度地向前, 柔软的睡衣蹭过床单, 挪到男人的怀里。
先生没有背对着他睡。
景眠希望明天也能这样好运。但今晚, 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或许是紧张作祟,景眠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睡着,他轻吸了口气, 嗅到了先生身上好闻的味道,淡淡的倦意矛盾袭来, 意识软绵绵的。
这样僵持了十多分钟,景眠才朦胧睡去。
夜色深沉而静。
半梦半醒间,景眠感觉到有一只手揽住了自己的腰。
接着,他好像被吻了眉廓。
然后……被咬了耳朵。
即使在自己的梦里,他也无法逃离地被锢住了腰,微烫的唇瓣噙住了他的耳朵,像是猎人逮到了猎物,他被颤抖着舔过。
接着,唇齿替代了柔软,滚烫夹杂着尖锐,咬到景眠哆嗦着要掉眼泪,那股才堪堪停下,像是惩罚一样。
景眠忽然就醒了。
他腾得坐起身,发现夜色静谧依旧,微风跃过窗沿拂过长帘,万籁俱寂,好像只有自己心跳的厉害。
景眠:“?”
黑暗中,景眠稳了稳呼吸,身旁的先生还在睡觉。
他呼吸有些乱,更多的是茫然,因为梦境很真实,耳廓敏感的软肉仍然残留着触感。
“怎么了?”
任先生被他的动静吵醒了,传来询问的声音。
“唔…”景眠咽了下口水,轻声道:“没什么。”
“抱歉,吵醒你了。”
“没关系。”
景眠有点尴尬。于是重新躺回去,这次的位置,和任先生隔出了一小段距离。
任星晚在黑暗中问:“做噩梦了?”
景眠不知道怎么答,只好道:“好像是。”
“需要抱着你吗?”
任先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声线却总让人有股莫名的安心感。
景眠喉结微动。
心脏跟着猛跳了跳。
他小声道:“需要。”
被重新揽住腰时,任先生抬起手,指腹不经意抚过景眠的耳廓,是将人抱紧的自然姿势。
黑夜中,少年染上薄红的耳廓残留着牙印。
月色拂过,闪烁着被拭去过的隐隐湿意。
“景先生,这箱是牛奶,带格子的小箱是水果。”
余年俯下身,大包小包地往玄关地上摆好,“零食可以每天带一些去俱乐部,这袋是磨好的咖啡豆,虽然距离下次比赛不远,但您还是要注意身体,能不熬夜的话还是尽量……”
余年滔滔不绝说着叮嘱的话,他的对面,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景眠。
少年顿了顿,才犹豫着问:
“任先生……不是只离开三天吗?”
因为有不能耽搁的商务活动以及赴约重要项目,任先生要离开临城三天,男人才到达s市不久,没想到翌日,余年竟带了好多东西过来。
而且大多数……都是小朋友喜欢的。
但景眠还是不争气地被诱惑到了。
余年笑了:“任先生知道如果您自己一个人的话,可能不会去主动买喜欢的小食水果,再加上直播时间长,总忘记吃饭不说,说不定想起来的时候,也就拿泡面对付了。”
景眠:“……”
小选手略窘地抿了下唇,无言以对。
“啊对了。”余年笑得阳光四溢:“景先生喜欢蓝莓,这两盒口感有酸有甜,您按喜欢的来。”
“但最好别一次性吃太多,血糖会受不了。”
景眠点点头。
“您辛苦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份内的事……”
余年离开后,别墅又重新陷入安静。
景眠俯下身,挑了一些保质期短的水果放进冰箱,随后他坐在地板上,吃了几颗蓝莓,无论酸甜都很可口。
昨天训练到很晚,景眠靠在沙发上了小睡了一会儿,再醒来时是因为余年的电话,发现已经上午九点。
俱乐部今天的训练请假到了下午,因为景眠白天还有要去的地方。
景眠没动余年送来的东西,而是先去买了一些补品和水果,拎了满满三四兜,因为地址远,叶师傅很可能在照顾孩子,景眠便没叫叶师傅,拦了辆的士。
司机问他去哪儿。
景眠回:“临水区柳口胡同155号。”
位置偏远,司机在导航上输入,提示路线后才缓缓启程。
成年后,景眠几乎每隔三个月都会来一趟。
每一次去那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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