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正看向她。
昏黄的路灯灯光伴随着大雨落下,男生穿着黑色的冲锋外套和工装裤,身上挂着雨珠,厚重的头盔里,一双漆黑的眉眼无比熟悉。
心底千思万想的那人出现在眼前。
如瀑布的急雨声突然在耳边消失。
看到邝野,她眼底重重一震,快步走了过去。
就像是她第一次去山庄回来见到他时压不住心底的欢喜和他兴奋倾诉,此刻她所有压抑在心底各种各样的情绪决了堤,她心急出声:
“你去哪儿了?!你是不是疯了,下这么大雨出去玩车,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
她说了半天,邝野摘下头盔,露出清晰的黑眉剑目,看向她,嗓音低沉: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到。”
她鼻尖一酸,气得哽咽,眼眶不受控掉下泪来:
“我说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都不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正说着,就见邝野跨下车朝她走来,拿过她手里的伞,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雨滴细密成网笼罩下。
一阵热浪沸腾被狂风挟来。
其实已然听清她刚才所有话语,邝野将她拥紧,心脏如沸腾的水,眼底灼热,开口嗓音滚烫:
“我现在知道了。”
雨点点滴滴串连而下, 如古琴敲击,砰砰顺着伞面滚落,砸在两人的脚边, 折射着路灯的橘黄光亮。
外头大雨滂沱。
却如玻璃罩,笼着伞下另一个世界。
淡淡的烟草和薄荷气息充斥五官, 仿佛伴随着血液升温沸腾, 蔓延到四肢百骸,冬日雨夜的凛凛寒意扑面而来, 可却被邝野全部抵挡在外。
冰冷化去,桑梨脑中所有的思绪和嘴边的话都被剪断了线,只被他的怀抱全然占有。
她只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怦怦作响, 她与之同了频。
和雨滴掉落的速度截然相反,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放慢流逝的速度。
邝野抱着她,须臾之间, 又像是过了很久, 他感受到室外的寒意, 克制地稍稍松开手,看向衣着单薄的她:“穿这么少就跑出来?”
“唔……”
邝野对上她的目光,喉结滚了滚,嗓音喑哑:
“你先回家,我把车停好。”
“噢……”
桑梨懵然地轻应了声,从他手里接过伞。
她仍旧是懵懵地回到别墅,走进客厅,管家看到身上湿了的她, 惊愕睁大眼睛:“哎呀, 桑梨姑娘,你身上怎么这么湿?你出门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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