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五桑梨在r省的临石市有场个人商演,邝野说等他周五把工作处理完,傍晚飞过去陪她,“临石市离台通挺近的,要不和你一起回去看看外婆?”
她眼睛亮起,“你有空吗?”
“下周工作都可以线上处理。”
她展开笑颜,“行啊,外婆肯定也想见你了,我们一起回去,她肯定很开心。”
他笑了,“等了六年,这次可以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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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桑梨和几个舞团成员,先飞去临石市,他们陪同帮助她完成商演。
季淮作为舞蹈指导也同去,过去路上,季淮给了她一份文件,是英国那边一个特别出名的歌舞团寄来给桑梨的邀请函,希望她能够加入他们,进去就是常驻演员,过个三年五载,很有可能升为首席,对方所开出来的的条件和待遇都是极好的。
“如果你去,会比待在澄舞的发展更好,”季淮淡淡道,“但可能你长时间还得待在国外,和邝野只能异地恋了。”
这是桑梨前几年梦寐以求想进的一个歌舞团,没想到对方如今主动伸出橄榄枝,桑梨垂眼看着邀请函,半晌放到了一边,先不处理。
目前最重要的,是商演。
到临石市后,他们去到演出场地排练,桑梨也给邝野拍着他们练舞吃饭的照片,给他汇报着日常生活,季淮有时也会凑过来,在镜头里搞怪。
第三次,她发过去,几分钟后那头发来消息:
【桑梨,你当我完全不吃醋是吧。】
她绷不住笑,【我以为你不会的。】
邝野:【我在你心里还挺大方。】
桑梨很少看到邝野吃醋,顶多以前高中时候会因为庐夏杨有点不爽,她笑:【放心,我把季淮赶走了,不让他出现了,别吃醋好不好。】
她哄他:【每天都好想你,等你来找我呀。】
桑梨从前对男生都清清冷冷的,眼里只有学习,可外表内敛的她独独在他面前会撒娇。
那头回来信息:【见面了嘴还这么甜就行。】
桑梨莞尔。
两天排练后,周五晚上终于迎来了演出,她给邝野留了前排的票,待她第一首曲子快结束时,终于看到邝野从大厅门口走了进来。
如今十二月已然深冬,男人一身灰黑色毛衣,两条腿修长,大衣上落了雪,剑眉星目如沉在深潭下,望向她时却化为缱绻。
他坐到位子上,目光落向她。
桑梨一舞结束时,终于认真对上他的视线,她弯起唇畔,心间被填满。
曾经在国外很多次登台演出,她都希望邝野能在舞台下看着她,如今终于不再是奢望。
有他的陪伴,她的耀眼才有意义。
商演结束后,第二天季淮和其他几人先回了云淩,桑梨和邝野则飞去了台通。
如今村里也修了路,环境比六年前好了许多,汽车可以直接开到家门口。
下车后,邝野去后备箱拿东西,里头听到声音的连雨珠也走了出来,“你们回来了——”
桑梨笑着跑上前,邝野也和连雨珠打招呼,连雨珠看到两个孩子格外欢喜:“你说你们,要回来怎么今早才告诉我,我都来不及杀鸡杀鸭……”
“没事外婆,我们就是不想让你提前准备太辛苦。”
邝野提着大大小小的礼盒,桑梨挽住连雨珠,三人一同进去,而后桑梨就看到屋子里坐着的舅舅桑成业和舅妈桂秀媛,忽而一愣。
夫妇俩今天也是刚好回来看望桂秀媛。
这几年桑梨在国外发展得好后,桑梨也时常给桑成业寄东西,她心里一直牵挂舅舅,只是和桂秀媛关系变得很淡,厌恶谈不上,只停留在见面打打招呼的程度。
“舅舅、舅妈。”
桑梨开口叫人,邝野也礼貌问好,桑成业看到俩人,笑意满满,热络回应着,一旁桂秀媛看到更加有气质的桑梨,以及明显看过去事业有成的邝野,脸色微变,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桑梨天性孝顺懂事,本来桂秀媛好好待她,她们的关系会很好,但因为她当初心里一直嫌弃桑梨这个拖油瓶,对她动辄批评责骂,各种偏待,加上因为凯凯读书的事,说话不留余地,彻底破坏了这段关系。
如今桂秀媛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早知道桑梨现在这么有出息,以后又要嫁入豪门,当初她若是对桑梨态度好点,他们一家现在肯定过得生活滋润。
如何待人,就如何被人对待,可惜桂秀媛知道得太晚,如今桑梨对她疏离,邝野更是看不起她,她连觍着脸凑过去巴结都不好意思。
不过桑梨还是把带来的东西给了他们许多,很多怨恨她懒得再计较,总归当初是因着桂秀媛她才能在县城读书,而且到底桑成业是她舅舅,妈妈的亲弟弟,她不能不顾。
聊了几句,桑成业和桂秀媛还有事,便先离开。
他们走后,氛围一下子轻松许多,桑梨坐到连雨珠身边,问她身体情况,连雨珠说都好,问邝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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