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在咱们崔吉镇也数一数二了,你要多俊的,天上的谪仙吗。”
当时戚夫人说着,一边摸着爱女的头,感概:“还是我把你生得太好了,才让你眼光这么高。”
一整个甜蜜的抱怨,说着说着,戚夫人脸上宠溺的笑就忍不住流露了出来,戚缓缓最会跟家人撒娇,马上往娘亲怀里扎,嘴上甜甜地道:“娘亲,非得嫁人吗,非得嫁镇上的人家吗,爹爹的生意我都会、都懂,我留下给你们看家,把家业发扬光大,成为弟弟妹妹的支撑与底气。”
至此戚夫人不说话了,戚缓缓知道她娘心动了。
这都是以前,戚缓缓认识沈弈之前的想法,现在,自然都不算数了,但家人以及她的不恨嫁就是戚缓缓的底气。
如果不用非得嫁人,可以在戚家生活一辈子,那沈弈这边真有个万一,戚缓缓也只会是伤心,不会是灭顶之灾。
“嗯,不怕就好。”沈弈话音刚落,扬青与呈黛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二人见到沈弈在屋中,再看到自家姑娘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心中震撼不已。坏了坏了坏了,这可怎么办,二人脸色同时刷白。
扬青一下子没沉住气,声音大了点儿:“姑娘!”
沈弈看她一眼,扬青一下子哑声,那种感觉又来了,冷到刺骨的感觉。
沈弈:“侍候你们姑娘。”
他看向戚缓缓并摸了摸她的头顶:“这里你不用管,会有人收拾干净。”说完大步出了屋。
直到屋门被关上,扬青与呈黛才跑上前,围在戚缓缓身边紧张地看着她,希冀现实情况不是她们想的那样。
但她们失望了,姑娘抬手递给她们簪子时,雪白的手臂内侧,让人不忍直视。
“姑娘,您怎么,您怎么,”扬青欲言又止。
呈黛接话直接了当:“是姓沈的强迫您的吗?”
戚缓缓微微脸红:“怎么可能。此事不要告诉夫人。”
一句话,扬青与呈黛彻底绝了希望,自然是不敢告诉夫人的,也不敢细问姑娘。
二婢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然后把姑娘收拾利落,外面游园会还在进行,不能让人瞧出纰漏来。
一切收拾好后,戚缓缓望向那张还挂着缦帘的床榻,她别说让扬青与呈黛去收拾了,她自己都无法面对。反正沈弈说了,他会处理,那就由他处理吧。
出了屋来,戚缓缓问:“你们二人刚才一直等在偏房吗?”
这话问得扬青与呈黛一楞,二人相视一眼,然后道:“是啊,金魏引我们进去,让我们在那里稍候。”
扬青与呈黛中的药与二丫的一样,用醒香弄醒后,二人被重塑的记忆里,一直在偏房里等着,直到金魏来唤她们,可多少还是会有些恍惚。
每年的游园会,晚间看烟花的人很多,少了一些也没人注意,但少的都是瞩目人物就很显眼了。
滕于惠对表姐滕殷罗道:“阿姐,沈公子与戚缓缓是不是不在,你见着他们了吗?”
滕殷罗道:“没有,不止他们,郡主也不见了。”
滕于惠听她提到郡主,又说:“你说郡主与沈公子到底……”
滕殷罗没等她说完,就冲着路过的一个女子道:“呀,正找你呢,刚秦家小姐还问你来着,可能是看烟花的事。”
对她叫住的对方女子停下道:“那一起去吧,快开始了。”
滕殷罗就势与对方走了,滕于惠没了说话的机会,也跟了上去。
滕殷罗余光瞥见跟在身后的表妹,心里想,有关郡主的一切她都不想沾染,背后议论她都不想。郡主对沈公子热络她还能理解,但对她表现出超过常规的关注与热情,滕殷罗就不能理解了。
她是个谨慎心里有数的人,事出反常即为妖,她可得躲着点儿他们,不止郡主,还有沈公子。
在烟花绽放前消失的郡主与沈弈此刻正在一起,在郡主下榻在崔吉镇的宅子里。他们二人坐在堂前,面前跪着被捆覆着的花凤。
郡主近来迷上了养指甲,左手三个手指上带着红宝长护甲。她用右手转动着它们,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沈弈道:“郡主,以后不要这样,你不是自作主张的人,以前有商有量的就好。”
他与往常说话无异,郡主却知道他不高兴了,他叫她郡主而不是阿媛。
被人下药,任谁也不会高兴,沈弈这样除了皇帝以外的第一人,自然会恼怒被人算计,估计就连太后娘娘也不行,他这次出来其中一部分原因,不就是太后惹的。
郡主自知理亏,马上道:“都怨我,我错了,阿弈别生气,以后咱们还有商有量的。不过,”她话锋一转,“咱们以前可是商量好的,贵妾一事,世子一事,你是要知会我,过了我的眼的。”
如今,别说你没把戚氏知会给我,还在明知我不喜她的情况下一意孤行,这可不是有商有量的样儿。这句是郡主心里想的,她没敢说出来,但意思他该是懂的。
沈弈:“若是你不行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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