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与另一个男人约会。
倪庚从不信到怨念四起,再到震怒,不过一息的工夫。
他忍到晚上生辰宴结束,立时出宫,趁着夜色驾马而去,身边只带着金魏。
宫中,皇上问刘四:“已出城了?”
刘四是养安殿的大总管,之前从太子东宫一路跟着圣上的贴身大监。
他道:“是,皇上,殿下刚刚出城。”
“他就会给朕出难题,一道圣旨的事,他偏要绕弯而行。朕与母后总是怕他受一丁点儿委屈,他倒好,给别人辜负他的机会。”皇上叹着气道。
刘四:“正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吧,殿下才想着不能只一张圣旨了事。”
“先皇以前顾不上他,又去得早,他算是朕一手带大的,朕还能不了解他。只是如今都二十了,出去办起差事来有模有样,御审官当得也成熟稳重,怎么到了儿女情长上就执拗幼稚了起来。”
刘四有个想法没敢说,就是那位殿下一直顺风顺水,没在任何事上栽过跟头,人的命都有定数,满的会溢缺的会补,焉知他不会在所谓儿女情长上把缺的那些磨砺都补上。
“这事你盯着点儿,不要让太后知道,母后惯会担心他。”皇帝吩咐道,“加上以前的经历,母后讨厌任何人对抗皇室,若是知道戚家女胆敢对她派出宫仪的意思装聋作哑,还不定得气成什么样呢。她又不会把弈儿喜欢的东西怎么样,到时还不得暗憋暗气。”
“你去,嘱咐了下去,都把嘴把严了,今日时王最后与朕所言,不得外传。”
刘四:“是,奴婢马上去办。”
宫中热闹过后,一切都归为黑寂与平静。而倪庚在黑夜中,仅凭着星星与月亮的照亮,带着极度的失望、巨大的愤怒还有一丝侥幸的希望,朝着崔吉镇而去。
上次,他被气回京都,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回到了家。这次,凭着心里一股气撑着,竟是连三天都没用了,人就到了。
今日是宋家与戚家过定亲礼的日子。戚家一早就在门上披红挂绿,虽没有喜字,那是正式成亲时才能用的,但也算喜气醒目。
整个过礼有一个时辰之久,门口看热闹的人不少,戚家阔绰大家都知道,宋家看着不显山露水,但以送的定礼来看,也颇有些家底。
宋丘亲自来送的定礼,戚老爷拍着他的肩,笑得和蔼可亲,戚夫人也迎了出来,脸上也是笑意盈盈。
唱数的最后报了一百零八抬,还只是定亲,这箱数可是不少了,宋家可谓诚意满满。戚家奴仆中,扬青混在其中,听到这个数目,转身就朝秀好居奔去,给她家姑娘学舌去了。
随后宋丘被请进戚府,戚家的府门才关上。但门口围观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去,特别是小孩子,戚家准备了糖果与铜板,孩子们一边笑着闹着一边给戚府道喜。
府内,戚缓缓吃着爱吃的小点,喝着茶水,听着扬青叽叽喳喳。本来也是眉开眼笑的,但一口茶下去,眉头开始皱起。
“姑娘,怎么了,一百零八抬你还不满意?这可只是定亲礼啊,到成亲的时候只可能比这更多。”扬青正说到定礼的箱数,看见她们姑娘却皱了眉头。
戚缓缓:“不是,这茶是怎么泡的,竟是泡出了隔夜的味儿。”
又喝了一口,还是不对味。
“姑娘,你先别喝了。”扬青说着重新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口,拿起来饮了。
然后她也皱了眉,道:“展红这两天是有点不像话,像是丢了魂儿似的,这是厨房换上的新茶,这茶不能久泡,所以厨娘只是把茶放进茶包里,要展红拿了过来再用现烧的热水泡开,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可见这丫头根本没用心,图省事提前泡上了。”
说着把茶倒了:“可见光聪明机灵也不行,办事不牢靠。”
戚缓缓笑了:“对,谁都比不了我的扬青,最是牢靠,连一百零八抬都打听来了。”
扬青被她说得脸红:“姑娘怎么笑得出,这可是你的定亲礼。”
扬青没说明白的被呈黛一语道破:“对,姑娘不懂害臊,为了羞你不惜拿自己的箱笼说事。”
屋里笑嘻嘻地打成一片,展红从外面路过听了,心里更是愁得慌,上次她发了信,没几天宫里就来人把李宫仪换走了,这次这么大的事,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家的定亲礼都送了过来,不说京都没有消息传来,连与她联系的人也没有动静。再等等吧,这才几天啊,崔吉镇总归离京都有些距离。
屋内,戚缓缓道:“好了别闹了,赶紧帮我收拾收拾,我要去主院。”
扬青:“姑娘说真的?哪有送定亲礼时,姑娘家去见男方的。”
戚缓缓看了呈黛一眼:“有这个规矩吗?”
呈黛摇头:“没听过。”
扬青也有点不确定了,好像也没说不许见,倒是俗礼有说成亲前三日新郎与新娘不许见面。
于是,赶忙帮着姑娘收拾了一番,戚缓缓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然后满意地出了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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