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住城东五巷,柳家院。”
戚缓缓昨夜才对京都城的东南西北有些概念,今日没有日光,但她道:“是?那边。”
柳望湖:“正是?。”
“公子慢走。”他与她不同路。
柳望湖:“再?会。”
柳望湖上马车前回头?看了一眼,戚缓缓已没了踪影,他上车后?,把手中包装完好的茶杯往角落里一扔,拿起车上小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慢慢地品茗。
茶还?是?热的,热汽遮着他眉眼间的阴沉。
同一时刻,今日的园宴太后?与圣上来了。这倒是?难得,往年开福节,每一日圣上祭完坛后?要斋戒,所以不会出席园宴,而太后?出席园席就很?随机。
但近些年来,确实不见?圣上与太后?在同一日出现在园宴上,所以今年显得格外难得。
倪庚由于戚缓缓不去,本?不想参加今日园宴的,但太后?与皇上都去了,那他自然不能缺席。
来到席间,这次他不可?以想坐哪就坐哪,他坐到了太后?的身?边。
席间听有人问,谢挺那么爱凑热闹怎么没来?另有人笑着道:“来不了了,昨日才开宴一天,他就喝多了,吐了旁边赵护侍一身?,丢了好大的人,被谢书令责骂禁足了。估计等?到开福节过去,你才能看到他。”
这还?算是?个有趣的话题,大家听后?一乐,又有人提起:“谢挺出这事倒不新鲜,柳望湖怎么也没来?昨儿可?没看他多喝。”
“是?啊,柳呈令怎么没来,昨儿我还?说?,今儿给他带我新拟的曲让他看看的,他也没说?不来啊。”
这些话倪庚都听到了,他看了郡主一眼,见?郡主无精打采,定是?与那柳望湖有关。
又想起,昨日柳望湖看向戚缓缓的样子,他心中一动,竟有些坐不住。
散席的时候,他送走母后?正要离开,皇上叫住了他。
“有事?这么急着走?”皇上问。
倪庚:“没有,皇兄找我何事?”
皇上:“朕看了审讯记录,你觉得如何?”
皇上所说?的那份审讯记录,倪庚也看了,表面上没什么,但实则问题不小。本?想着上朝着与皇上说?的,但既然皇上问起,想来皇上也发现了问题。
倪庚道:“很?严密,严丝合缝,一滴不漏,偏偏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好像他们提前知道了今日结果?。”
“朕也是?这么想。”
倪庚:“热库的兵造厂被袭,这可?不见?得是?巧合。如今只?知这一伙暗团名‘鹏’,具体有多少人已潜入京都,如何联系,领头?人是?谁尚未可?知。”
皇上沉默,然后?道:“查,继续查。”
倪庚:“是?,皇兄不用担心,臣一直没有放弃追查,除非他们不再?有所动作,只?要出手,就一定会留有痕迹,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皇上点头?,背起手来对倪庚道:“好,政事说?完,该说?一下你的事情了。你与郡主解除婚约之事,全京都都知道了。太后?现下正忙着帮郡主再?挑门好亲,你呢,都二十了,对自己的亲事有什么想法??”
倪庚还?是?上一次的说?辞:“臣不急,眼下事务太多,京都渗入的细作以及边境的不稳都需好好参详,待过一阵再?说?吧。”
皇上深深看了他一眼:“是?不急,还?是?不想?朕上次就说?过了,有些事你该知道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就算母后?替你说?话也没用,况,朕相信,母后?不会在大事上糊涂的,尤其是?有关你的大事上。”
倪庚:“臣明白,臣让皇上操心了。”
“哼,说?你几句,就改口?皇上了。”皇上看着倪庚低头?敛眉的样子,叹了口?气,“罢了,朕还?是?那句话,你明白就好。”
最后?几个字,语气格外地重。
倪庚:“是?。”
倪庚一出园子,就听金魏来报,显然是?展红传了消息来。
倪庚听后?骑马拦住了没走多远的郡主的马车。
与郡主找了一处说?话的地方,倪庚问:“柳望湖对你态度有变?”
郡主脸色一变,但还?是?点了头?。
倪庚又问:“你还?想要他吗?”
郡主神色一紧:“你什么意思?我若放弃了,你待如何对他?”
倪庚直言不讳:“这人,你若还?要,我有办法?,你若不要了,你就不要管了。”
郡主:“你知道了什么?你可?不要乱来,他可?是?忠烈之后?。”
“郡主就说?想不想要吧。”
“要。”郡主是?知道倪庚的,他可?是?个杀伐决断不眨眼的,无论柳望湖如今对她如何,看在以前的情份上,郡主都要先保他无事。
倪庚看了看她:“那好,你若想与柳望湖结亲只?有一个办法?,或许皇上会同意。”
郡主:“什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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