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派出的人传来消息。金魏把纸筒递到倪庚手中,倪庚打开看到内容。
里面写着陈场主与拢羌做交易的始末,是一个叫王统的男子在中间穿针引线,且这人已入伙陈麒的马场,成为了二东家,有关拢羌的事?宜都是他在管着,陈麒并不?参与其中。最重的人一点,这个王统是京都人士。
倪庚首先想到柳望湖,这会是柳望湖的最终目的吗,拉拢其他遍布在大杭周围的外族?
本?还没决定先往哪边行的倪庚,再?无犹豫径直朝北而去。
成冻城中,王统这两日有些?坐立难安,京都来了人,倒不?是来抓戚缓缓的,是来为了东部战事?要马的,但这也值得引起他的注意。
他越发庆幸在与陈场主合伙一事?上,戚缓缓让他出面顶在前?面,而她则是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了拢羌那边,回来成冻的时间越来越少。
王统本?打算书信一封给戚缓缓,但受她谨慎行事?的影响,他怕这封信落到别人手上,引起未知的后患。
信不?敢寄,让人传话也不?行,就算是他们新招的伙计,也不?有全然?信任。信任也是要分情况的,这种于他们身份有暴露风险的传话,他没有把握不?被出卖。
王统与京都来人及东部来人打过照面,他倒没什么好怕的,除却宋丘知道他与京都的联系以外,不?会再?有人知道。
若查到他头上,也只能?查到他是从京都来成冻的。公子早在行事?之前?,就已把他的新身份伪造好了,确保他崔吉生活过的痕迹全无,他是从小就生活在京都的京都人士。
所以,王统不?为自己担心,他希望这些?人带着马匹走之前?,戚缓缓都不?要回来才?好,这样最为稳妥。
可对方拿了马后,只有东部战区的人走了,京都的人不?但没走,反而后续又来了一批。表面看是要与陈场主打好关系,为日后北马东调做准备,但这些?人话里话外皆有试探之意。
尤其是最近的一次宴饮时,名为徐艺明的兵长忽然?与他道:“听陈场主说?你还有个妹妹,很是能?干,只身进入拢羌不?怕辛苦,当真是京都女子比都比不?了的。”
看似闲聊,话也只说?到这里,然?后就是举杯让他痛饮,好似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但王统知道,若对方是在试探的话,他该是露馅了。他太过紧张与在意,表情没有隐藏好。
回去后,王统觉得不?能?心存侥幸,把希望寄托于戚缓缓不?归上,他要想办法?提醒她。
王统最终写了信,他的亲笔信,在信上他没有任何提醒戚缓缓不?归的字句,只是把京都以及东部来人买马的事?说?了,还像聊家常一样,告诉戚缓缓,这几日与京都来的大人喝了酒,聊起京都的旧闻旧貌,让他既起了思乡情又解了思乡情,很是感慨了一番。
王统相信,以戚缓缓的聪明劲,一定会明白他信中意思的。
“殿下,前?方传来的,请您过目。”
倪庚稀松平常地把信展开,渐渐地他脸色巨变,把信快速收起后,下了命令:“全速前?进!”
金魏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殿下如?此失态,难道北部边境有变?他不?由得担心起来,疾行中问殿下:“殿下,可是边境有变?”
倪庚没有即时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是边境之事?,还未可知。”
这话说?得金魏越发不?明,到底出了什么事??待他看到殿下在每日只留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里,把带在身上的玉簪拿了出来,他忽然?就明白了。
“京都人士王统,刚到成冻不?足一年”还有“身手敏捷,帮助陈场主化解了拢羌的偷袭”这些?信息联系在一起,都指向了另一个可能?,王统不?是柳望湖的人,而是宋丘的,他极有可能?就是带走戚姑娘的宋丘的帮手。
至于殿下为何会语焉不?详,不?与他明说?,金魏也有了心酸的解读,殿下这是怕失望啊。
这一年里,每次传来可疑线索时,殿下都有把握戚姑娘要被找到了,但没有一次是真的,殿下失望了太多次了。殿下虽不?说?也没怎么表现出来,但心里是难受的吧,已经开始不?敢再?抱有希望,连与他都不?再?明说?。
一路疾驰到极北之地,明日就可以进城了,倪庚要求全队停下来,反倒不?急着进去了。
他让众人换了妆扮,皆扮成了南来北往各族商人的模样。易容术早几年殿下在边境打仗时经常使用到,那场战事?结束回到京都后,殿下就不?再?这样装扮了。
如?今此术又被拾了起来,一时看得金魏呆住,殿下的这手易容术使得真是出神入画,任他都要认不?出来了。不?仅仅是妆容,殿下连口音都变了,说?得标准的拓石语,这也是殿下在打仗那些?年里学的。
“怎么,不?适应了?”倪庚看金魏的表情,问道。
金魏如?实道:“是有一点,殿下这都多少年不?这样了,属下一时难查,真的认不?出殿下来了。”
倪庚:“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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